賓客們相繼應邀前來。
容百川帶著容嶼白在門口迎接。秦楠靜和容絮青則在裡麵招待賓客。
“他們今日會來嗎?”容百川喃喃自語道。
“會來的。”容嶼白肯定的說道,“其他人或許不會來,但二叔是一定會來的。”
“已經斷絕了關係,我們還向祖父遞上了帖子,二叔一定會來探探我們的口風。”
“畢竟現在外麵已經將他是世子的事傳的人儘皆知。他可不想我們在這種時候向祖父示好,威脅他的地位。”
“說的也是……”容百川滿意的看著容嶼白,拍了拍他的肩,
“嶼白啊,你真是越來越像你爹我了,將人心捏在股掌之間。不愧是我好大兒,不僅百分之百的繼承了你爹我的美貌,還繼承了十乘十的智慧。”
“爹……額……”
有沒有可能……除了戰場禦敵,其他時候你從未掌握過人心呢?
容嶼白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後在容百川從自豪到自傲的表情中閉上了嘴,什麼也沒說。
父親的麵子是需要守護的。
臨近吉時,賓客們全部到齊。
就在容嶼白以為自己揣摩錯了,他們不會來時,安南侯、容啟望一家四口才姍姍來遲。
見他們一行人到來,容嶼白立刻揚起笑臉,熱情的迎接上去。
“祖父,阿白好久沒見到你了,你怎麼都不來看阿白?”容嶼白親昵的挽著安南侯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阿白……”安南侯詫異的看著剛剛健步如飛的跑向自己的大孫子,“你的腿……好了?”
“恩恩。”容嶼白重重點頭,“爹爹找了大夫,阿白現在全好了。”
說完,容嶼白在眾人麵前轉了一圈,還蹦了兩下。
容詩瀚見狀,心中狠狠一顫。
容嶼白好了,他真的被治好了!?
想起四年前,被容嶼白,那個彆人家的孩子支配的恐懼,容詩瀚的臉色陡然沉重起來。
“容詩瀚,你弟弟那麼厲害,連陛下都誇讚他,你怎麼樣?不會不如他吧?哈哈哈哈……”
“容詩瀚,同為一家人,你怎麼就這麼沒用,瞧瞧你這做的什麼詩!根本狗屁不通!你連容嶼白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也不知道你比他多吃的這兩年飯,都吃到哪兒去了……”
“容嶼白是天上月,你隻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星星,連光芒都是他給的,你再努力又能怎麼樣,放棄吧,你追不上他的……”
“瀚兒,你一定要努力,不能被大房的比下去,要替娘爭口氣知不知道……”
“容詩瀚,你就是個廢物,永遠也比不上容嶼白,永遠也比不上你弟弟……”
“廢物,你永遠也比不上他,跟你爹一樣,都是廢物……”
“……”
“哥。”
忽得,這一聲將容詩瀚從過去不好的記憶裡拉回來,他茫然的看向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容嶼白。
“你怎麼了?”容嶼白問道。
是啊,他怎麼了?
他現在是京都城有名的神童,吳夫子的關門弟子,不是過去那個被容嶼白的光芒映照的黯淡無光的容詩瀚了。
霎時,他眼神清明起來,笑眯眯的看著容嶼白。
“沒怎麼,我們快進去吧。”
好了!?
那……讓他再殘一次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