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夕撓著頭頂鬆垮的小丸子。
今天胡氏突然衝過來,她屬實也沒想到。
那下次就不用這種傷敵一萬,自損八百的方法了。
以後換個隻損人還利己的。
……
第二日一早,眾人用過齋飯後便啟程回家。
馬車一進城門,便聽街上一片沸騰。
“今年秀才頭名的文章,簡直是獨出機杼、蹙金結繡,非前人所能及啊。”
“我聽說,判題官的形容是,比三年前的天才少年,容詩瀚的文采還好上百倍。乃是絕世佳作,估計再過幾十年都很難有人超過。”
“聽說他的見解獨到,角度刁鑽,連秦太傅都沒想到那個角度。”
“可知是何人?”
“不知,他的名字被壓下了,並未公布,隻聽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
“這……得了頭名,卻不讓世人知曉其名,還是頭一遭啊,是被打壓,還是被保護?”
“這就不得而知了,說不準官家還有彆的心思……”
馬車往將軍府駛去,人們的議論聲漸漸小下去。
一下馬車,容朝夕便騎著果賴馬不停蹄地往廚房跑去。
容源佑緊隨其後,“小妹,你等等我,讓果賴也帶帶我啊……”
果賴一聽,跑了更快了。
它雖然長得像熊,但跟那些熊不一樣,而且在凡界,法力受到限製。
馱兩人很費力的!
容百川一回來便見門前停著馬車。
一個箭步衝過去,將正欲下車的秦楠靜抱了個滿懷。
“你做什麼,這是在外麵,孩子們還在呢!”秦楠靜羞憤的捶打容百川的肩膀。
“靜娘,你才走了兩日半,就跟兩年一般漫長。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家,每天殘羹冷飯的,我都瘦了。”
容百川將人抱下車,完全不顧及來來往往行人的目光,拱著秦楠靜的脖子訴苦。
“將軍,您今晨吃了四個包子,兩個饅頭,一碗瘦肉粥和兩個雞蛋,您還嫌燙嘴。”
林管家在一旁平靜的拆台,眼中的無語都快溢出來了。
說的就跟他們這些下人在家虐待他一樣。
你跟夫人要安慰,也彆打胡亂說,拖他們下水啊!
雖然夫人不會信,但聽著著實讓人不快!
“嘖!”容百川不快的嘖了一聲,“老林,你搗什麼亂!”
“誒呀!”容絮青捂著臉衝了進去。
這是她爹!
嗬嗬!太丟臉了!
容嶼白也有些嫌棄,默默進門,希望沒人看到自己。
“阿白。”容百川終於放下秦楠靜,看向即將進門的兒子。
容嶼白動作一頓,歎了口氣,轉身笑著道,“爹爹。”
“哦,對。”聽他這麼叫,容百川想起,自己兒子對外還是心智不全的模樣。
“走,進去說。”
幾人坐在前院中,容百川說道,“這次童試你是頭名,不愧是我兒子,哈哈哈……”
“阿白考中頭名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當年可是童試墊底。”秦楠靜無情拆穿。
容百川的笑容戛然而止,轉為諂媚道,“是是是,阿白是繼承了靜娘的頭腦和我的相貌。”
秦楠靜白他一眼,真是說什麼都不忘自誇一句。
容百川繼續道,“不過,我讓陛下將你的名字攔下了,暫時不對外公布。”
“爹是想等今年秋闈後再一起傳揚出去。”容嶼白接話道。
“對,老頭子不是想詩瀚三元及第,給他光宗耀祖嘛!你給他搶過來。”容百川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容嶼白看向容百川,略帶猶豫之色,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容百川心頭一跳。
兒子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