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屋裡的荒唐”怎麼沒有寫進書中。
既然都那樣寫了,為什麼不全寫?
永定侯府。
“沃柑!”
書房中突然爆出一句粗口。
“這畫是誰畫的?居然這麼細節。”
“我們離開後,他們居然還在屋裡……嘖嘖嘖……早知道再圍觀一會兒了……”
……
外麵的人不知書畫中的二人是誰,但清溪書院的學子,和含琴閣詩會上的所有人卻是心跟明鏡似得。
“他倆竟然是那種關係,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孟凡飛看容詩瀚的眼神不對勁。”
“詩會上的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我原以為是被人下了藥,竟沒想……他們情不自禁到那種地步。”
“你們可彆說了,在書院時,我還曾與他倆同睡一床……”他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一傳十十傳百,原本圍觀之人隻是相互私底下說說。
現在一書一畫一出,就避免不了有心之人打探。
“我在茶樓聽得幾位清溪書院出來的舉人老爺說,是那容詩瀚和孟凡飛二人,在書院時,他們就已經同床共枕了……”
“那書畫中所寫所畫千真萬確。”
“天啦,我還以為京都城中就蔡小侯爺有這癖好……”
“這可不能混為一談,蔡小侯爺那是單純好色,這是真斷袖。”
“我看這容詩瀚長相也不俗,你們覺得小侯爺會不會……”
一群人吃瓜吃的正興起,旁邊突然有人涼颼颼說話:
“本侯可不要彆人用過的。”
眾人一驚,連忙跪地求饒。
蔡弘淡淡瞥他們一眼,吩咐轎夫繼續走。
今日是蔣淩宇和容絮青的訂婚日。
作為曾經的好兄弟,蔡弘自然要去湊這個熱鬨。
……
蔣府張燈結彩,遠遠便瞧見一派喜氣洋洋。
來往賓客絡繹不絕,恭賀聲不斷。
蔡弘下了轎,便瞧見大皇子也正好從馬上下來。
“大皇子,來搶親呐。”他張嘴就來,語氣滿是戲謔,“這怕是搶不成了。”
“先不說他們是陛下賜婚。就蔣淩宇那個犟種樣,如果容絮青不願意,他絕對不會放手。”
“我可是聽說,容家已經拒絕你多次了,容絮青也親自拒絕了你的心意。”
“你就算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她也不會心軟跟你走。”
蔡弘很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大皇子瞥他一眼並未說話。
病了近半月,人消瘦了大半,此刻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容家眾人這時乘車來到蔣府。
蔣家眾人忙出門迎接。
容朝夕直接從窗戶讓蔣淩宇給她抱出去。
“姐夫姐夫,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小家夥迫不及待地問。
蔣淩宇眉宇開朗,點點小家夥的鼻子,“晚釀紅肉、東圃肘子、烤雞、烤全羊,還有很多,都是朝夕愛吃的。”
應該說,就沒有她不喜歡吃的。
“哈哈,姐夫最好了……”容朝夕聽的直接流口水。
抹了把臉,她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這個給姐夫。”
隨後在他耳邊神秘兮兮說道:“和大姐姐的是一對哦,能保佑你們恩愛幸福一生,來世還能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