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絮青欠身後,像躲瘟疫般快速離開,跑到蔣淩宇身邊。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直到宴席開始,她都未離開過蔣淩宇身邊,讓大皇子沒有一點和她單獨說話的機會。
此次宴席,男女席位並未分開兩房,隻是分開兩側,中間也未遮擋。
席間,大皇子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看著容絮青。
雖並未做任何出格的事,但他如此神情不免讓人猜測紛紛。
以著他深情不許,默默祝福守候,給他安上了一個癡情人設。
他與容絮青的關係並不親厚。
隻有幼時一起在宮學學習,年紀大了後便沒有任何往來。
有見麵的地方也隻是在每次的宮宴上。
搞不懂他哪來的深情。
聽著賓客們的竊竊私語,蔣容兩家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好想挖了他的眼睛!】容朝夕把門牙磨得咯咯響。
【挖眼便宜他了,還是生病吧,他比較適合生病。】
容嶼白輕輕摸著容朝夕的小腦袋。
惹到了小祖宗,替他默哀一秒。
宴席結束,眾賓客紛紛告辭。
大皇子走在最後,對送行的容百川苦笑一下,說道:
“容伯父,看來我們無緣,望以後還能去府上做客。”
容百川嘴角微微抽搐,拱了拱手,並未接話。
蔡弘突然出現,拍拍大皇子的肩,吊兒郎當的說道:
“走了,殿下,我們兩個是不被歡迎的人。”
轉頭衝容百川挑挑眉,“是吧,前嶽丈。”
“臭小子,現在去我將軍府做客,本將軍一定好好招待你。”容百川咬牙切齒,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不了不了,前女婿我啊,和前嶽丈您一樣,很寶貝自己這張臉。”
說著,蔡弘迅速閃身,躲過容百川砸過來的憤怒的拳頭,跳上轎子,向容百川揮揮手。
“前嶽丈,前未婚妻成婚的時候,我再來。”
話未說完,轎夫已經腳底抹油地跑了。
“回去就找人下黑手!”
容百川氣憤轉身回去,完全忘記大皇子在站在門口。
不遠處的酒樓門前,容歡瑤雙手死死扣住丫鬟的手臂。
丫鬟不敢呼痛,隻能含淚忍著。
這一個月以來,他不再找自己,原來還是忘不了容絮青嗎?
那自己陪他的那幾個月算什麼?
見大皇子要上馬,她忙上前。
“殿下,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能陪瑤兒走走嗎?”她懇切問道。
大皇子瞧她一眼,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下次吧。”
見他神態疲憊,容歡瑤靠近了些,看到他的眼睛,猛地一怔,
“殿下……您,您的眼睛……”
大皇子疑惑轉頭,看過去。
隻見他真整雙眼睛布滿血色,仿若冥界惡鬼,可怖駭人。
容歡瑤被嚇得後退數步,驚恐說道:“您眼中……全、全是紅色。”
除了黑色瞳孔,一片紅。
“啊呀!”
一個奶呼呼的聲音從底下傳來。
兩人低頭看去。
容朝夕抱著紅彤彤的蘋果,啃一口,隨後大聲喊道:
“你盯著彆人的媳婦兒看,得了紅眼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