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雙眼微顫,忙將自己的右手往後藏。
容百川一把扼住,掀開衣袖,果然有一道新疤。
“胡青蓮,這下你該認清了吧。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兒子自己乾的!”
容百川聲音中帶著明晃晃的諷刺。
鬨出這麼大動靜,就是為了證明她兒子是個斷袖,還讓人傳播自己的房中術。
“不可能!這是汙蔑,汙蔑!”胡氏死不承認,尖銳嘶吼。
仿佛隻要她否認,容詩瀚便不是那樣的人。
“隨你。”容百川鬆開手,沉聲道:“滾吧,將軍府不歡迎你們!”
胡氏艱難的抬起腿,失魂落魄的離開。
走著走著,突然疾步跑起來。
“看吧,我二嬸喜歡熱鬨,非要證明裝哥的謠言不是謠言,讓大家一起開心。”
容朝夕抹了把油乎乎的小嘴,無奈聳聳肩,“攔都攔不住。”
“她好大方哦,明天上學又有小話可以講給我的好姐妹們聽了。”
狄貝貝放下舔乾淨的大碗,打了個飽嗝,向朝夕揮揮手,
“謝謝朝夕的款待,我要回去給我大姐姐傳話了,她估計等急了。”
“下次有這樣的事,記得還喊我哦。”
“沒問題沒問題……”
容朝夕笑眯眯地和她每個好朋友揮手道彆。
巷子口那桌的乞丐吃飽了過來和朝夕道謝。
“小郡主,多謝小郡主不計前嫌,有吃的還想著我們。”山雞帶人跪下,諂媚道。
“沒事噠沒事噠。”容朝夕隨意擺擺手,“今天的故事好精彩啊,肯定還有好多人想聽故事。”
山雞眼珠子一轉,立即會意她的意思,“小的明白,小郡主放心。”
吃飽喝足,熱鬨也看完了,大家一起收拾乾淨街道,便各自回家睡覺。
畫師正準備走,突然想到一個可疑之處。
他喊住容百川等人,
“容將軍,我記起了一件事。”
“當時那間房中彌漫了一股香氣,從我觀看的洞口飄進來,我身體便出現了輕微反應,我以為是自己看久了。”
“昨日去青樓畫像時聞到了一樣的香味,才知他們當時在屋裡點了催情香。”
容百川聞言,眉毛微挑,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不重要了。”
……
近日京都城熱鬨不斷,怪事頻發。
前有容某某親自下場給世人漲姿勢,後有其母當眾蓋章證實。
又有大皇子與安南侯府容大小姐同病同災,不離不棄。
“最近這安南侯府是真熱鬨啊,聽說這兩日那位容小姐不顧自己眼疾,吵著鬨著要去照顧大皇子呢。”
“年初她便不顧名節跟著大皇子下江南,回來後又日日前往皇子府,也沒聽話大皇子要娶她呀?”
“要是大皇子娶她還好,若是不娶,這容大姑娘當真是把自己給毀了。”
“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何止她呀,整個安南侯府不都一樣嘛。從容將軍一家搬出來後,侯府就不行了。”
“最近還頻頻爆出驚爆消息。先是老侯爺和兒子共侍一女,再有容大公子那什麼,臉麵都丟儘了。”
“你們說,下一次個會是誰?”
“照這麼算的話,就還剩兩位啦……”
“我準備去那邊擺攤幾日,吃一手瓜。”
“你等等,我收拾收拾也過去……”
容朝夕看著自己手上的銀錠子,鼓著臉頰。
怎麼沒人了?他們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