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侯爺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你當年也是因剿匪有功,成功繼承爵位,沒想到容二爺也有這等能耐。”
“犬子隻是僥幸,謬讚了,謬讚了……”安南侯謙遜應答。
容啟望卻高傲的抬起了頭,“幾個小小土匪而已,沒什麼難度,我兩個月就將他們解決了。”
有武將聽了,饒有趣味的看他一眼,“看來容二爺的才乾不止於此,早些年倒是我等眼拙了。”
“那是……”
容啟望剛想吹噓,被安南侯猛地拽到身後,“他哪有什麼才乾,還不是靠底下將士們……”
說完側頭瞪了容啟望一眼。
容啟望吃喝嫖賭,市井無賴的形象,這十幾年來,在京都城人眼中已經根深蒂固。
消息傳到京都時,很多朝臣對此事有疑。
皇帝當即派人去查了才堵住部分人的嘴。
但朝中多數武將仍是不信。
他們都是從戰場上拚殺過來的。
大戰剿匪的艱辛沒人比他們清楚。
氓城地處沙漠,前朝便是流放之地,窮凶極惡之徒眾多。
氓城的流匪就像是沙漠裡的老鼠,年年打擊年年有,又神出鬼沒。
想要一網打儘,比其他邊城難上數倍。
容啟望怎會突然開竅,僅憑三個月便搞定?
即便容啟望咬定是他自己參與的剿匪,但安南侯哪裡會不知道,他這功績是買來的。
外人隻當老太太的棺材本也就萬兩銀子,哪裡知道容啟望帶走的可是兩百萬兩。
那百萬兩銀子,足夠他上下打點,買斷封口。
殿門打開,安南侯招呼眾人進去,揭過這一茬。
“你給我安分點,要是被人抓到一點把柄,我們全家都要完!”老頭子反複叮囑。
容啟望款步走到大殿中央,滿麵榮光。
剛跪下,一個冊子便砸了過來。
容啟望顫顫巍巍叩首在地,安南侯驚的渾身冒汗,兩股戰戰。
難道他買功績的事還是被發現了!?
“容啟望,剛回京就惹出禍端,你該當何罪!”龍座上的皇帝臉色陰沉。
這人真是膽肥了,還想處理掉朝夕。
容啟望剛要出聲辯駁,皇帝冷聲下令:
“目中無人,欺壓朝陽郡主,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容啟望頭一次上金鑾殿,一句話沒說上,先挨了板子。
不過他心心念念的世子之位總算到手了。
容啟望懷裡揣著世子冊封聖旨,撅著屁股,心滿意足地被抬回了安南侯府。
老太太看到回來的血淋淋的人,險些站起來,五體投地的趴在了地上。
丫鬟們連忙去扶。
“不是進宮封賞嘛?怎的這般回來?”
“世子呢?皇上賜封世子了嗎?”
“娘……封,封了……”
把聖旨拿出來後,容啟望疼昏了過去,到了晚上才幽幽轉醒。
“兒啊,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賜封嘛?怎麼會挨打?”老太太守了一天,見他醒來,立刻問道。
“還不是該死的容百川一家人!”
提到昨日的事,容啟望咬碎了後槽牙,“我如今是侯府世子了,這筆賬遲早要找他還回來,哎喲……”
扯到了屁股上的傷,又趴回了床上。
“胡青蓮呢,我回來兩天了,怎麼沒看到她?”突然想到他還有一個媳婦。
“誰知道那個喪良心的在乾什麼?”老太太恨恨道:“從莊子上回來後她便搬到了以前的院子裡。”
“也越發的沒規矩了,連晨昏定省都敢落下,還敢給我甩臉色……”
老太太罵罵咧咧。
去年胡氏殺死香荷,又聽說她的靈魂早已被惡鬼換掉後,老太太不太敢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