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何其可笑,妄我容耀聰明一世,竟著了小輩的道!”
“唔——”
鮮血再次從老頭子口中溢出。
眼前一黑,他直接昏厥過去。
“侯爺,侯爺……”陳管家趕緊命人將其抬回頤華院。
胡氏一直躲在院外,這才敢進門。
容詩瀚還趴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快把少爺扶起來!”胡氏大喊。
丫鬟小廝忙將容詩瀚扶上床,收拾地上散落的紙張。
胡氏在門口環視全場,“剛剛指證詩瀚抄襲的丫鬟是誰!”她語氣冰涼,目光淩厲。
方才在外麵她聽的一清二楚。
“她,她方才趁亂跑了……奴婢派人去抓?”丫鬟戰戰兢兢問道。
“她半月前突然得了一筆錢,給自己贖身了……”侯府如今缺錢,那丫鬟是花了雙倍價錢才將自己贖出去。
“該死!一定是秦楠靜!她想攪得侯府不得安寧,她想害詩瀚!”胡氏咬著牙,整個府上的丫鬟奴仆不齊心,早已露出端倪。
胡氏深吸一口氣,眼神犀利地環視一圈。
丫鬟奴仆們紛紛瑟縮著脖子。
“你們的賣身契如今都在我手中,若是膽敢做出背叛主子之事,我定將你們賣進娼館!”
“都記好了!”
“是是……奴婢記住了,記住了……”下人們跪在地上,瑟瑟回答。
娼館,比青樓殘忍的地方,誰都不想去那裡。
“都滾下去,做好你們的本分!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們偷懶,定不輕饒!”
胡氏一聲令下,下人們連滾帶爬地逃出門。
屋子安靜下來,胡氏氣息一垮,收起了淩厲。
“瀚兒,到底怎麼回事?就算沒有那道人的換運之法,你應該也能考中才對……”
“有那麼多文章可用,怎的榜上無名呢?”胡氏難受的厲害,不住地抹淚。
容詩瀚麵色難看。
他無法解釋。
從程道人那裡求得換運之法。
他將容嶼白的一半手稿拿去做陣。
得知能成功換運之後,便想要羞辱容嶼白一番。
他故意考砸,想讓自己在榜單之首,容嶼白在榜單之末。
哪曾想,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
一定是換運出了問題。
他還沒有蠢到,認為是自己刻意壓低的那篇文章奪得榜首。
“換運沒成功,程道人那裡出了差錯。”他語氣篤定,咬牙切齒,“娘,你去問他為何!”
胡氏臉色蒼白,搖了搖頭,“我去問過了,他說成功了,後續的差錯他不負責。”
“那分明就是個江湖騙子。”
“他剛才還用他的妖術打了我。”胡氏嘴角的血跡未乾。
見容詩瀚不說話,胡氏小心問道:“容嶼白的手稿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要藏他那麼多手稿?”
“你祖父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胡氏並不知道,他兒子天才之名是從容嶼白那兒抄襲得來。
:容詩瀚是有真才實學在身上的,隻不過還不到天才級彆罷了。
若是他老實本分,也能博得屬於自己的功名。
雖不高,但實!
可惜他不願在天才之下,走了彎路,翻了車。
容詩瀚屈辱地抓緊被褥,嘴唇被咬出了血,整個人散發著深深寒氣。
胡氏見狀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瀚兒,沒事的,容啟望已經是侯府世子了,你如今也有功名在身。”
“這侯府遲早是我們的,你彆氣壞了身子……”
由於憤怒到渾身緊繃,容詩瀚的屁股上又滲出了血跡。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一個蒙著麵紗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桃眸瀲灩,那雙眼竟然同容詩瀚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