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容百川把前任禮部尚書弄下來後,章節便被從南江調過來繼任。
在京都城混了快兩年,還是沒有把握好官場語錄。
出口就紮人心窩子。
其他朝臣像看呆瓜一樣看他一眼。
你道歉的話也沒放過他好吧!
“話說容嶼白癡傻三年,去年年初還是一個智力隻有四五歲孩童的模樣。誰能想到,一離開容家族譜,突然就好了,還一舉登科,成了狀元。”
“嘶……有些耐人深思啊。”眾人你一言我一句。
說的安南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你家另一位天才呢,今日怎的沒見他上殿啊?”有人突然問。
安南侯嘴角開始抽搐,沒有理會,踉蹌地往殿外走,耳邊還能隱約聽到:
“什麼天才,連貢士都沒考上呢。”
“你說是不是安南侯府的風水有問題?兩個天才都折在裡麵。”
“還是容將軍有先見之明,逃了出來……”
“晚些可要去將軍府討杯喜酒……”
安南侯獨自一人走過幽長的宮道,走出宮門,陽光照在身上,前方是不屬於他的熱鬨。
“狀元打馬遊街咯……”街上小兒嬉戲奔跑。
眾人皆仰頭看向前三和諸位同科進士。
“這一屆的前幾名真不錯啊,一個個長得如花……呸,長得俊朗非凡。”
“狀元郎和探花郎更是龍中翹楚,真好看……”
“我覺得狀元更好看……”
“我覺得探花更好看……”眾人爭論不休。
容嶼白身騎白馬,著紅衣,戴紅花,頭發梳成大人模樣,黑色璞帽簪著金花。
本應滿臉傲然的翩翩少年,此刻卻臉色通紅,滿麵修囧。
“小狀元,小狀元看這裡呀,看看姐姐誒……”
“探花郎,這裡這裡,快接住我的手絹……”
閣樓上的姑娘們紛紛朝樓下十人扔手絹。
未出閣的姑娘,平日裡被拘著。
三年一次的狀元遊街,便是她們舒展本性的好時機,總是格外放得開。
甚至榜下捉婿時,都是親自動手,力道一點不輸乾活的丫鬟。
方才,探花闡倍同時被三人纏住,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幾位姑娘大打出手,他們才逃了出來。
“阿白,阿白……”聽到熟悉的聲音,容嶼白循聲望去。
是蔣欣然,她正瘋狂揮舞著雙手,將自己扭成了隨風飄揚的油紙人。
扭頭看到一個被無數手帕蓋上腦袋的人,嚇得一愣。
“闡兄,你沒事吧?我幫你把手絹取下來?”
“不用。”闡倍抬手製止,“這樣就好,她們看不到,後麵的人就不會扔了。”
反正有馬也不需要他看路。
就在這時,他們剛走過之地,爆發出一連串的尖叫。
隨著‘轟’的一聲。
尖叫變成了慘叫。
“陽台坍塌了,快救人!”
蔣欣然半隻腳站在斷裂處,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我好幸運。”
容嶼白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闡倍,默默地扯了扯韁繩,順帶拉著顧臨,離他遠些。
“容兄放心,隻要不成為在下的親朋或好友,就不會有事。”
容嶼白剛鬆了口氣,闡倍再次開口,“在下稍後可否去你家中歇歇腳?落腳的客棧今晨榻了。”
容嶼白麵上一緊。
“放心,不產生緊密關係或常住,也不會有事,就是倒些小黴。”闡倍淡定解釋。
明明被手絹罩頭,他卻能清楚知曉容嶼白的反應。
“當然可以。”容嶼白無奈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