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為何要弄出假死一事?現在還來汙蔑我殺了你,搶了你的功勞?”他麵上露出心虛的怒意。
容百川眉頭微挑,側眸看向容啟望。
“容世子還真是會顛倒黑白,既然我是你派出去的,那你可知我是誰?”陳霽不緊不慢地問道。
安南侯已深深叩趴在地上,心如死灰。
昨夜容啟望說出周八之事時,安南侯便為他想了說辭,臥底之功不可去。
若那周八想起些什麼,賞賜他一些錢財,或為他請一官職,便能打發了去。
且容啟望當時有向氓城城主問清首功之人的底細——隻是一介平民。
那人是看不得流匪欺壓百姓,自願前去臥底。
若真的有人那次說事,說是他安排的便可。
可令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容啟望搶了功勞的人竟是陳國公世子!
而讓陳世子去氓城剿匪的人,是曹雙英曹將軍。
“你……你不就是從北地城去氓城的一旅人嘛?”容啟望看向陳霽,麵露疑惑。
此言一出,周圍響起竊竊私語聲。
“怎麼?什麼意思?”容啟望迷茫地看向四周,“有什麼不對嗎?”
“容世子,這位可不是什麼普通旅人,他乃陳國公世子,陳霽。”有一好心人為他解惑。
容啟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怎麼可能,他自己說的,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難道城主騙了他?
不對,這人死前曾說了一句,“你們官官勾結,欺壓百姓,遲早會遭到報應。”
他明明是普通百姓啊!
容啟望轉頭瞪向陳霽,滿臉怒意,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欺騙。
既然是陳世子,為他何當時不說?
若他知曉,他就不會……
“陛下,臣教子無方,求陛下恕罪。”安南侯突的出聲做最後的掙紮,“他不知那是陳世子,若是知曉,定會拚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將他救回來啊。”
為今之計,隻能打死不認殺人之事。
兩軍交戰,誤傷時常有,容啟望當時一直在後方,並未上前,陳霽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安排人射殺。
“是……是啊,陛下。”容啟望隨聲附和。
“容侯爺不用狡辯了,我有容世子勾結氓城城主,賄賂殺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