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撇不了啊!
去年容百川與他不和的消息早已傳出,而容啟望從始至終都是父子情深!
“未釀成大錯?”皇帝無語極了,“難道要陳世子真的死了才叫大錯!”
“來人呐!容啟望欺君罔上……”
“陛下,陛下饒命啊……”安南侯哭著大叫,“百川,百川你救救侯府……”
眾人皆將目光投向容百川,皇帝也看了過去,好似都在等著他抉擇。
容百川看了了看鼻涕眼淚直流的老頭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皇帝微微蹙眉:他當真要為容啟望求情,那朕要不要答應?
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答應了,朕豈不是很沒麵子?
往後再遇到這事,朕不就沒了威信了?
皇帝臉上猶豫不定。
眾朝臣屏息凝神:這可是欺君,容百川若是求情,皇上會饒恕嗎?
皇帝對容百川的縱容會到這種地步嗎?
眾人各懷心思,唯有陳霽心如止水。
這場局本就是將軍設下的。
去年,容啟望想要成為世子之心愈發急切,私下四處打探獲得功勳的法子。
容百川知曉後,便決定助他一臂之力,讓陳霽前往氓城剿匪。
再在京中與他透露消息。
果不負所望,容啟望卷走家中全部財產,循著他留下的線索一路去了氓城。
氓城城主本就靠著貪汙受賄上位,容啟望輕而易舉便與之達成共識,成功入了圈套。
此局不僅剿滅了流匪,摧毀了安南侯府,還能借此派兵鎮壓氓城權貴,簡直一舉三得。
“陛下……”容百川開口,皇帝心中微緊,他還沒想好要不要答應呢。
下一刻便聽容百川說:“臣與容侯爺早已斷絕了父子關係,他們所做之事,臣一概不知。”
這便是不會管,不求情的意思。
安南侯不可置信地看著容百川。
他神色漠然,當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容百川,我是你爹,安南侯府被滅滿門,你也跑不掉!”安南侯恨恨地咬牙。
“容侯爺,你莫不是忘了。”容百川輕蔑地扯了下唇角,“是你親手劃掉了我的名字,你的滿門無我,你的九族亦是!”
“你……”安南侯府心中咯噔,呆呆地坐在地上。
“容百川,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是不是?”容啟望突然暴起,“這個人證,這個周八是你府上的護衛,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設計我!!”
關鍵時刻,容啟望意識到自己這一路來的順暢,何其古怪。
他每到岔路的時候,便有人出現,將他往氓城引。
就連去城主府也是順暢無比,好似那人一直在等著他?
“他們都是你的人,是你把我引進去的,是你……”說著,他朝著容百川撲過去。
容百川抬起一腳,將他踹的老遠。
皇帝聞言,微微歪頭,瞥了容百川一眼,隨即揮了揮手。
涪陵公公會意,遣人將二人拉了下去。
安南侯心如死灰,被拖拽在地。
容啟望劇烈掙紮,口中咒罵不斷,夾雜著幾句冤枉。
容百川聽著漸漸遠去的咒罵,低垂著腦袋,不禁紅了眼眶。
雖不能判定他殺妻的罪名,這樣……也算是為母報仇了吧?
尋了一年也不得找到容耀殺妻的確切證據,唯有去年秋闈時遇到的那位阿婆。
可子告父殺母,若證據不足,便是偏言,反而落人話舌。
殿中一下子靜了下來。
皇帝正欲宣下朝,殿外公公通傳,朝陽公主帶了一人前來,說是事關朝中一位重臣殺妻騙財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