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蔣淩宇教訓了一頓後,容百川氣鼓鼓地回家了。
雨勢逐漸傾盆,朦朧的雨簾中,將軍府外,側邊巷子裡站著一身穿蓑衣之人。
而後又來了一人。
“詩瀚兄,彆執著了,我們離開吧。”大雨讓孟凡飛小聲的勸道聽不真切。
“程道人沒從錢南山上下來,想必已經死在昨日的雷劫下了。”
他們一直關注著程道人的動向,昨日在大皇子彆院守了一夜也不見程道人回來。
“雷劫乃修仙之人必經曆的,他怎麼會死?”容詩瀚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是他最後的希望,能堂堂正正,受萬民敬仰活著的希望。
“有人來了!”
有馬車駛過,孟凡飛側身擋住他的臉。
風吹過窗簾,露出了裡麵精致的側臉。
容詩瀚眸色瞬間暗沉。
馬車在將軍府停下,門房立刻撐傘來迎。
“二公子,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雨勢太大,所有人便放職回來了。”容詩瀚小心趟過門口的水窪。
突的……
雨簾中,一條水做的小魚遊到了他麵前。
小廝嚇的抬手驅趕,容嶼白攔住,“莫怕,這是後潮族的術法。”
是海焱給他的傳信。
容嶼白抬手接住小魚,幾行字出現在他手心。
是海焱要踏上“尋神”之旅,來東鄔了,希望他能在朝夕麵前說說好話。
“海少主尋神,為何要同小小姐講好話呀?”小廝不解。
容嶼白微微一哂,手腕翻轉,水字消失。
“因為神在身邊呀。”
他拿過小廝手中的傘,徑直去往梧桐院。
……
皇子府。
大皇子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包成了粽子。
“怎麼回事?”他捂住腦袋坐起身,記憶慢慢回來。
“程道人呢?”他語氣焦急。
丫鬟忙上前回答:“殿下是禦林軍送回來的,那平台上除了您,沒有他人。”
“禦林軍?”大皇子眼中閃過一絲慌恐。
“陛下可有說什麼?”他小心問道。
“未曾,隻是吩咐好好照看殿下。”
大皇子鬆了口氣,讓人叫來了管事太監,去彆院看看程道人是否回來了。
傳回的消息卻是否。
雷電過後,程道人消失無蹤。
……
翌日雨停,但風浪未歇。
禁衛軍將方府團團圍住。
府中主子皆被下了大牢,其他人也不得出入。
蘭妃拖著病重的身子跪在未乾的石板地上,聲聲哭求方家無辜。
“容朝夕出言不遜,將方家攪的家宅不靈,隻是給她一個教訓,又並未如何,陛下何故要將方家全員下獄!”
“蘭妃,朝夕現在乃皇家子嗣,中宮嫡公主,不是誰都配教訓她!”皇後牽著朝夕走來,語氣威嚴。
“你這態度……難道你也有參與?”
皇後站在蘭妃麵前,目光冰冷。
容朝夕啃著雞腿,一副事不關己地模樣看著蘭妃。
“什麼嫡公主,她分明就是妖孽!”蘭妃眼神恨恨!
“誰家小孩子會知道那麼多秘事!”
“哪個正常人族會被山中樹木花草保護!”
“還有她的那頭熊也是妖怪!”
“你們都是被她下了咒!”她神色逐漸癲狂。
“這麼說來,刺殺朝夕之事,你真的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