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
馬車緩慢行駛,城門越來越遠,容朝夕放下車簾,撅著小嘴發了會兒呆。
“咳咳咳……”
突然響起咳嗽聲,容朝夕忙給韓欽墨拍拍胸口。
“要醒了嗎?”容嶼白倒好溫水。
睫羽顫動了好久,韓欽墨才艱難睜開眼。
好半晌,眼前一片漆黑。
“小三?醒了嗎?”耳邊傳來朝夕的聲音。
“朝夕,是你嗎?”韓欽墨微微動了下頭,可眼睛未動。
容嶼白心下一顫,忙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三殿下,能看到我的手嗎?”
韓欽墨閉上眼睛再睜開,反複幾次,搖搖頭。
“看不到,一片漆黑。”
“朝夕,你再看看?”容嶼白麵色沉重。
容朝夕抿著嘴唇,將額頭貼上,良久,她搖搖頭。
【他的神魂被煉化了一部分,影響了他現在的身體。】
“我不會放過那個混蛋的!”小家夥眼中噴火,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韓欽墨抓住容朝夕的手,讓她安心。
“我感覺床在晃。”他問:“我沒在宮裡嗎?”
“我們正在去須彌島的路上,已經出來半個時辰了。”容嶼白將人扶起來,給他喂了些水。
“是因為我?”
他剛問完,容朝夕恨恨咬牙,“不是,我去打壞蛋!”
【凡人無法煉神魂,須彌島一定藏了墮仙。】
【被我抓到,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再下十八層地獄,然後吊在兩界分界處,天天被氣壓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家夥氣得開始釋放寒氣。
容嶼白趕忙把人抱過來喂吃的,才沒有叫她在秋初溫熱之時,給他倆凍感冒了。
……
東鄔都城偏西,距離海邊極遠。
又因此行帶著病弱孩子,夜裡無法趕路,很是耽誤時間。
所幸韓欽墨的情況很穩定,容朝夕沒催,他們便也不著急。
晃晃悠悠一個月,終於到了並東城。
“我們先在並東城修整幾日,再乘船前往須彌島。”
舟車勞頓一個月,大家都有些萎靡。
尤其是闡倍,他的黑雲拆了一架馬車後,便沒再坐過馬車了。
難為他一文弱書生,騎馬騎了一個月,大腿兩側都滲出血了。
“不愧是東鄔最俊朗的探花郎,細皮嫩肉的禁不起造……”惹得眾女將一陣嘲笑。
“好了你們,去將殿下和朝夕的屋子收拾出來。”曹雙英嗔怪地製止她們。
“闡探花,你彆放在心上,她們在外麵野慣了,並非嘲諷你。”
戰場女子多直爽。
“不礙事,不礙事。”闡倍連連擺手。
活這麼大,他什麼嘲諷沒見過,早就練就了“鐵肝石心”,不被任何外力左右情緒。
闡倍慢慢挪到朝夕車架前,“朝夕,你幫我教訓一下招災,莫要把人家客棧給毀了。”
容朝夕揉著眼睛爬起來,盯著黑雲呲了呲牙,“好了。”
小家夥又躺了回去。
容嶼白抱著小家夥出來馬車,看了看天色,黑壓壓的。
“阿白,今夜恐要起風暴,叫你們的人用繩子將車架捆好。”海焱叮囑道。
入秋之時,海上常有風暴,今夜形式,格外嚴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