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巡邏的護衛突的一聲大喊，將篝火旁眾人嚇得一顫。
“怎麼回事？大晚上的，喊什麼呢！”副將厲聲吼道。
“將軍，起霧了，霧中有亮光。”
話音剛落，空幽的歌聲響起，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剛剛那故事是誰講的？誰講的！”陳霽當即跳起來找責任人。
他指著副將，“你你你你……大晚上的講什麼鬼故事，給招來了吧！”
他躲在曹雙英懷裡。
“彆怕，說不定是海盜呢。”曹雙英安慰道。
“海盜也很可怕的好吧！”陳霽睨她一眼，一點也沒安慰到。
此行雖然帶了三百精兵，但他們是陸地戰士，海上經驗為零。
“小姑父彆怕，有朝夕呢。”小家夥拍著胸脯，“海妖，海盜都不怕。”
對於動動手指就能收服一城幽靈的人，無論是妖是人，都是小意思。
“對對對，這裡，我們朝夕最厲害。”陳霽放開曹雙英，抱住容朝夕。
說話間，霧中的亮光靠近。
眾人屏息凝神，注視著亮光不敢挪眼。
“是……是五娘！”
“還有齊參將！”
一艘小船上有五人，皆是在北地戰死的士兵，且保留了死時的樣貌。
“曹將軍，曹將軍救我們啊……”他們拚命揮舞著雙手。
與他們相熟的人已經落了滿臉淚。
即便知道是海妖所扮，再次見到他們的死狀，還是不住心疼。
“嗯？”容朝夕疑惑的撓撓頭，“那不是人呀？”
在朝夕眼裡，那隻是五團海洋幽靈。
其中一隻，人身魚尾，是鮫人族。
五人上了船。
“將軍，你帶我們回去吧，英麵前。
曹雙英雙眼泛紅，渾身止不住顫抖。
她曾是曹雙英的副將，為保護她而死。
“雙英，彆聽她的，她是海妖，不是五娘。”陳霽大著膽子護在她麵前。
“大……大膽妖物，我們有神明在此，你休想作惡！”
他看向朝夕，“朝夕，朝夕，快，快把他們趕走。”
容朝夕這才上前。
“你們為什麼要用這副模樣上船？”小家夥發出真誠疑問。
身上掛著血，半邊身子都沒了，老恐怖了！
這艘船的水手都倒了一地。
五娘眨眨眼，“不是你們說的，坐著小船，從濃霧中來，以死去舊友的模樣。”
眾人：……
大可不必如此實誠！
“你們因什麼而來？”容朝夕問。
不是來船上的原因，而是來凡界的原因。
五娘，哦不，鮫人看向容朝夕，微微眯眼，雙眼藍光浮現。
“彆看了，我不想彆人看出我來曆的時候，沒人能看的出。”容朝夕又問：
“是誰，將你們帶來了凡界？”
“你們是過界而死，還是在凡界被誰殺死？”
鮫人聞言，微微蹙眉，“你……也不是凡界之人？”
“我是凡界的人……”容朝夕雙眼一動，眉心印記立即顯現，“也可以不是。”
“這印記……”鮫人緩緩抬手，想要觸摸纏光印記。
陳霽把容朝夕往後一拉，鮫人摸了個空。
“你……你是，神！”她顫聲道。
其餘四位一聽，紛紛嚇出了原形。
章魚電鰻，水母鯊鯨。
眾人驚叫後退，“真的是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