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攬著方茴的手緊了幾分,笑著說起自己從小到大的一些趣事,包括自己的家庭,自己簡單的人際關係……
他在講,方茴在安靜的聽。
……
不知講了多久,秦浩在講到入職脈搏之時便停下了話頭,遠處城市的燈光秀也悄然暗去。
“聽了這麼許久,累不累?”
方茴閉著眼睛,慵懶地在他肩上調整到一個更為舒適的位置。
“不累,我喜歡聽你講這些。那個宋南北真的形影不離地陪了你十年啊?”
“嗯。”
“確實挺不容易呢,十年就這麼走過來了。”
秦浩低頭看著她,柔聲說道:“你和崇楠不也是如此麼?”
方茴輕聲說道:“情形還是有所不同的。小時候我家裡條件並不好,隻是與她家離得很近,偶然在玩耍時相遇,這才交了朋友,自此一同長大。”
秦浩冷哼一聲道:“她性格乖戾,難為你能與她和睦相處這麼多年。”
方茴微微抬頭,輕輕往後一靠,似是出神地望著遠處墨黑翻湧的海浪。
“以前的崇楠並非這般,那時的她開朗率真,總是笑盈盈的模樣。幾年前我從國外留學歸來與她見麵,她仿佛突然間換了一個人,整個人變得極為淩厲,咄咄逼人。”
秦浩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是家庭出了什麼變故嗎?”
方茴終於從他肩膀抬起頭來,沉吟片刻後說道:“具體的她沒講過,關於她的家庭,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
“聽你這麼一說,隱隱覺得我的這位總裁,或許也有一些不可為外人道的難言之隱吧。”
秦浩轉頭笑著說道:“性格形成的過程很奇妙,她和自己身處環境常常有很大的關係,比如你,當初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副生人不近的模樣。”
“你現在靠的這樣近,這形容就算是真的,它也不成立了。”
“嫻姐如今不再反對了,是嗎?”秦浩微微蹙起眉頭,轉而轉換了話題問道。
方茴輕輕應了一聲,說道:“她不過是擔憂曝光之後,那些流言蜚語會影響到我的人氣,我其實挺理解她的,可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想遷就任何人,而且也沒什麼值得擔心的。”
她語氣顯得有些倔強,秦浩心中湧起陣陣暖意,站在她的立場去思量問題,做出這個決定,想必她一定經曆了漫長的心理建設吧。
“我之前說過有在寫一首歌,你還記得麼?”
“記得。”
“已經寫好了,要不要聽聽看?”
方茴眸底掠過光彩,認真說道:“還是老樣子,你唱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