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向來對酒無感,放到“秦浩”身上也一樣。
前世的他從事著銷售崗的工作,那時喝酒應酬再簽下訂單,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他的酒量向來尚可,隻是很明顯,靈魂無法將酒量這一特質一同帶到這具小趴菜身體裡來。
關於酒,他從始至終不曾有過一絲喜愛,並且他對自己喝醉後的狀態有著極為深刻的認知。
他會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語,也會做出一些令人費解的舉動,有時候會把“人類迷惑行為”演繹的淋漓儘致。
前女友沈薇就是他醉酒後親回來的。
普本剛入學的那一年,舍友們想著一起喝一場酒,彼此認識一番,那時的“秦浩”喝得有些上頭,在回宿舍的途中,路過學校超市前麵時,竟當著幾位學姐的麵,表情無比認真地跳起了風騷的扭臀舞。
而那幾位學姐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樂嗬嗬地從頭看到了尾。
幾位舍友覺得實在是太丟人,當下便決定把他扛回宿舍,自此之後他便很少喝酒,陰差陽錯的,這一舉措直接建立起他在室友心中威望,覺得“秦浩”膽子大,而且豁得出去,有真性情。
酒這東西著實奇怪,不喜歡喝的人往往最容易上頭。
尤其是在微醺的瞬間,人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喝下第二杯,且仍覺不夠,大腦仿佛在發出指令:“給我更多的酒精,這樣我才能把負麵情緒深埋至記憶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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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出意外,今晚秦浩又醉了,好在還沒有到不能自控的程度,此刻眼皮子沉重,索性直接微微沉頭睡著了,陳淼挪到一旁照顧著他。
宋台朝崇楠疑惑問道:“這才三杯,看著像是醉了?”
崇楠嬌笑應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酒量一直不太行,您和劉總海量,當然不是二位的對手。”
宋台自顧自的抿了一口,嗯了一聲道:“北方爺們兒都能喝點兒,好好練練,想往上京那幫人尖子裡靠,以後這種場合少不了,習慣了就好了。”
“這話說的沒錯,回頭是得好好練練。”崇楠笑道。
劉魁笑了聲道:“是我們不像話,把這大功臣給灌倒了,崇總您彆介意,上次漓江的趙市長來,也是被宋台這樣一杯一杯的喝倒了。”
崇楠忍俊不禁道:“宋台真有意思,人家正兒八經的大領導,您這二話不說就灌酒,咱彆回頭落埋怨了。”
宋台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緩緩說道:“他是我的同年戰友,可惜我們沒被分到同一個地方,老趙總自誇是酒場高手,我可從來都不服氣,一旦有見麵的機會,自然要好好喝上幾杯。”
說完這話,他的話頭微微一頓,接著道:“說起來也是挺巧的,他政績不錯,下個任期應該會到你們那兒,改天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崇楠臉色驀然一喜,直接舉起酒杯笑道:“這個真得謝謝您,脈搏集團在青市商界也有點話語權,趙市長要是初來乍到有什麼工作需要配合,我們一定儘全力幫襯。”
宋台舉杯致意道:“調遣主官最是難開展工作,有人幫襯那再好不過,我替他謝謝你。”
“這都是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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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聊了會兒天,稍晚些,賓主儘歡,緩緩散去。
崇楠送離了眾人,回到包間輕碰了下秦浩的腦袋,沒好氣道:“彆裝了,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