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視頻還不夠，隔著屋我都能聽見小秦打呼嚕的聲音。”
“我打的。”方茴漫不經心的說道。
“屁，你打不打呼嚕我不知道啊，而且你就算打呼嚕，聲音能那麼渾厚有力，還能有繞彎的韻調？”
方茴緘默不語，唇角卻微微翹起。兩人的視訊通話一直開著，起初她被他的呼嚕聲擾得無法入睡，可慢慢地卻覺得踏實起來。偶爾有那麼幾次安安靜靜的，她就一直盯著屏幕中熟睡的他，直到響起了一兩聲呼嚕，她這才安心睡去。
不光打呼嚕，還磨牙呢。
第一次聽，還以為有老鼠，後來找到聲音的源頭來自視訊對麵，當時她歪頭看了好半晌，忽然心頭泛起苦惱，難道這樣一直磨，不會把牙齒磨沒掉麼。
當然，後來也習慣了，反而覺得很有意思，像是那晚被他摟在懷裡，安心之餘，還可以在他磨牙的時候，輕輕戳一下他的臉。
“你笑什麼？”葉嫻身位放低，瞅著她的臉問道。
“沒什麼，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
葉嫻坐正，側頭又問道：“歌寫完了？”
“嗯，寫完了。”
“隱形的翅膀之後，小秦好像沒再提給你新歌的打算吧？”
方茴皺著眉看著她說道：“姐，你以為他是機器人麼？這四首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寫出來，估計他肯定累的不行，況且《隱形的翅膀》剛發行也沒多久，發的太頻繁了觀眾也會審美疲勞。”
“嗯……”葉嫻思忖片刻說道：“說的也是，萬一再把粉絲們的耳朵養刁了，也行，那你也得時常提醒著小秦彆忘了，你的歌他也得上心。”
“嫻姐咱們得談談了。”方茴蹙緊眉頭，認真說道。
“談什麼？”
方茴沉思良久，緩緩開口說道：“姐，關係不一樣了，以後你也該把秦浩當成自己人看待，索求不是一種理所應當，我和他將來打算過一輩子，彼此之間要是靠這個牽絆著，肯定走不長久的，我知道你想說你付過錢了，但他也早就不是那個整天吃泡麵的窮學生了。”
葉嫻翻了個白眼道：“有時候我就覺得你的認知有問題，越親近就應該做的更多，像我對你一樣，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給你，好好想想，他有這個能力，不給你寫歌，難不成去給你的彆人寫？跟你一塊參與打榜？這不是自找罪受麼？”
“愛到一定程度才懂付出，這不是種索要懂麼大小姐，再者講，秦浩在工作室是有股份的，就你這矯情樣兒，忌諱這個忌諱那個，工作室早晚得黃，到時候大家夥全都血本無歸。”
她就不明白，原來沒在一起時候有原則可以理解，現在你儂我儂的還有原則講。
“你瞅我乾什麼，我說的不對？”葉嫻挑眉道。
“不想搭理你。”方茴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窗外。
“慣的你這大小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