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澤的指尖輕敲著桌沿，嘴角漾起一抹弧度，心中暗忖拒絕的倒是挺堅決，半點麵子都不給，沉默片刻，心頭泛起一絲不快他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
“換身衣服就這麼困難，看來也沒什麼合作的誠意，不過咱們現在也來不及換代言人了吧。”
“楚總，換代言當然是沒問題，但需要重新走流程，推介會馬上就要開始，臨時換人我們來不及做公關工作。”
“我怎麼感覺咱們被人拿捏了呢？”楚君澤用眼尾掃了秘書一眼，淡淡說道。
場間聲音緩緩沉寂下來，此時的拍攝現場氣氛略顯尷尬，工作人員三三兩兩的站立，都在等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手中的工作也不自覺地放緩了節奏。
“算了，按照原方案拍攝。”楚君澤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導演鬆了一口氣，趕忙招呼大家繼續工作。拍攝終於在緊張的氛圍中繼續推進，隻是楚君澤的臉色始終淡淡的，瞧不出絲毫表情。
拍攝正常進行，方茴也再次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場地。
“看好咯。”葉嫻囑咐了阿吉幾句，自己則退後一步，跟導演低聲交談一番，隨即目光瞥向楚君澤的方向，後者有所察覺，輕輕點頭示意。
葉嫻淡淡凝視了他一眼，也朝他微微點了下頭。
代言順利拍攝完成。現場的燈光依然璀璨，卻已少了拍攝時的緊張氛圍。
“方小姐你好，我是市場部總監楚君澤。”楚君澤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前，微微彎腰，向方茴伸出手，禮貌地打招呼說道。
方茴隻是輕輕抬眸，神色冷清，嘴角扯出一抹淺淡的微笑道：“您好楚總。”
“以前總是在手機中欣賞，今日這一見麵，我倒是了卻了遺憾，你比熒幕上還要動人。”楚君澤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方茴，眼中滿是欣賞。
“您過獎了。”
方茴微微側過頭，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溫度，語氣依舊不鹹不淡，那疏離感毫不掩飾，仿若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他一時語塞，隻覺氣氛有些莫名的尷尬。
“哎呦，不好意思啊楚總，剛才您挑的那件衣服吧，實在是沒法穿，抱歉了。”葉嫻湊近一步客氣笑道。
楚君澤笑了聲道：“您不用說抱歉，本來咱就該按方案來，就不適合方小姐的氣質嘛，我已經批評過了，也算是給方小姐出口氣，還請咱們這邊見諒。”
葉嫻捂嘴笑道：“我就說嘛，咱們是拍化妝品代言，就不是情趣用品，哪用得著這麼欲的穿法，被方茴粉絲看見，還以為換人了呢。”
“您說的是，那你們快去準備下推介會的直播吧，妝造這邊您做主就好。”
“哎呦，那可得謝謝楚總體諒，一看您就是個明白人，不像是剛才出主意讓我們換裝的，跟腦子進水了一樣。”
剛才拍攝會場的事情阿吉早就一五一十跟她講了。本來拍攝進展得順順利利的，可偏偏是這位楚總中途喊了停，還跟導演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安排了那無理的換裝請求，從業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猥瑣的品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