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秦浩微笑道。
杜雲可上下打量著他，眸色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道：“跟明珠沒關係，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
“明白的。”
“真實的情況沒你想的這麼複雜，你把我們的競爭妖魔化了，明珠和芒果同在一個係統內，並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要是這一切都是我們在暗中慫恿推動的，那我們怎麼可能任由事情演變到如今這個地步？可彆把所有的巧合都一股腦地扣上陰謀論的帽子，很多事兒就是湊巧碰一塊兒了，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杜雲可說著，不自覺地湊近了秦浩，臉上滿是認真的神情。
“老杜，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彆多想哈，我就是隨口開個玩笑。”
聽到他這麼說，杜雲可像是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連日來因為工作積攢的疲憊一下子湧了上來，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倦意：“我也連著熬了幾個大夜了，現在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實在沒精力再扯這些了，我得趕緊回酒店休息了。”
“好，慢走。”秦浩點了點頭。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秦浩無從考證，他的一切隻是臆想，也許是真的想多了，也或許現實遠比他想象的要殘酷的多，當出現普通爆款，友台之間就能毫無下限的去製作負麵輿論，那超級爆款呢，更遑論有現象級潛質的節目。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冕而前旒，秦浩第一次明白這話其中蘊藏的深刻含義，一切慢慢來吧。
當天晚上九點鐘，所有線上的宣傳資源已然全麵而有序地鋪開了，相較於線上，線下的物料準備工作由於涉及到製作流程以及實地安裝等環節，其周期相對較長，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好在這一階段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大家也終於能從這連續三天的高強度運轉中稍稍緩一口氣了。
秦浩更是覺得乏感如潮水般洶湧襲來，這幾天在辦公室裡湊合著休息，總是難以進入深度睡眠，整個人始終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這種高壓狀態持續久了身體會出大問題，搞不好再來一次反穿，回去繼續當屌絲，他揉了揉太陽穴，隨即拿起手機，跟方茴發了條消息說今晚回家，隨後便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往辦公室外走去。
“你可以再多等一會兒，彆開車了，我去接你。”幾乎是消息剛發出去不久，方茴就迅速回複道。
“好吧。”秦浩也沒拒絕，確實也不想開車了。
忙碌得腳不沾地的幾天裡，秦浩一直沒顧得上回家，方茴每一個夜晚都會帶著精心準備的飯菜前來，在那一方小小的車廂裡，他們尋得了片刻的寧靜與溫馨，彼此依偎，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都能暫時被屏蔽。
說來也頗為奇怪，儘管秦浩為了提神喝了咖啡，可每當靠近方茴，嗅著她身上那如春日繁花般清新的香氣，一種難以抑製的困意便會席卷而來。
感覺特彆難形容，感覺他的神經被輕輕拉扯著，讓他感覺隻要閉上雙眼，就能立刻陷入無儘的沉睡之中，睡他個天昏地暗。
這種感覺，應該叫“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