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創作歌曲,酬金方麵確實不低。”秦浩麵色複雜的說道。
“果然如此。”張媚麵露失望之色,緩緩躺回椅子上,身體隨著椅子輕輕晃動,雙眼無神地望著頭頂那片浩瀚的星空,思緒也仿佛飄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想想就知道,這種知名詞曲作者,怎麼可能會考慮跟自己這個野路子歌手合作,雖然事先就知道不可能,但心裡還是想試試看。
“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秦浩微笑道。
“你問吧。”
“我聽說你在上京有份不錯的工作,為什麼要回到家鄉呢?”
張媚的眉頭微微一蹙,瞬間陷入了沉默,良久都未曾言語。
“不方便可以不回答。”秦浩見狀,連忙補充道。
張媚仍舊仰望著那片浩瀚的星空,神色平靜淡然,緩緩開口:“沒什麼不方便的,從回來我沒跟任何人說過,不過現在釋懷了,就當給你講個笑話聽。
我呢,把自己的錢都交給了前男友去購置房產,而後他卻要與我分手,轉頭便與彆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我心灰意冷,便回來了。”
“那是多少錢?”秦浩追問。
“三十萬。”張媚語氣平靜。
“這錢你沒要回來?”秦浩麵露驚訝之色。
“當然要過,電話打不通,微信也拉黑,後來我想過起訴,可他當時就存了心思,讓我取的現金,當時我著了魔似的,打心底信任極了,壓根沒保留什麼證據,此事不了了之,我也沒再去折騰,全當是我為自己的愚蠢所交的學費。”
張媚的神情依舊波瀾不驚,仿佛在講述著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
“你這也太……”秦浩剛欲直言。
“是不是想說我腦殘,說我笨?”張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都沒錯,我當時就是精神病。”
“心夠寬的。”秦浩斟酌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較為委婉的措辭。
“剛分手的那段時間,我跟他鬨騰,去質問他,他就一直重複著‘我不喜歡你了’,這幾句話不斷循環往複。後來我就去跟蹤他,結果發現他摟著另外一個女人進了酒店,然後我把拍到的照片發給他,繼續質問,然後他說我分手了還管這麼寬,我記得特彆清楚,那是他提分手的第二天。”
秦浩沒有打斷,隻是靜靜地聽著。
“後來,他當然也不輕鬆。我把他做過的事,還有我恢複的聊天記錄都印成傳單,就在他們公司樓下發放。再後來,他也沒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他的臉皮厚,根本不在乎彆人戳他脊梁骨。
更可笑的是,他給我打電話,說我做的不體麵,要報警抓我。
然後我就說啊,沒問題,你先把買房的錢還我,再然後他就說自己開玩笑,並且溫聲細語地道歉,說能不能成全他,放過他,那一刻我覺得惡心極了,說這錢就當是朋友借的,將來一定會還,我聽了渾身的雞皮疙瘩,當夜我就買了機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