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諸將，其實都是旱鴨子不桶水戰，一聽自己說淮南再沒有了一條小舟，就放下心來了。
其實自己還有更多更全麵的後招。
比如說，如果李自成用木筏，用門板、用瓢盆，強行渡江。
完全適應長江的沈家平底沙船，還有早一個月前就已經命令沈家開始打造或者直接拿漁船改造的槳帆船，絕對會把他們趕到水裡喂魚。
特彆是最適合內河及湖泊的槳帆船，經過改裝之後，還會被按上小型火炮，並配備大量的重型火銃兵。
這可是兩百多年後，曾剃頭的打法。
靈活的槳帆船再加上曾剃頭都沒有的大型平底沙船，彆說是李自成了，多鐸來了都得繞道襄陽。
曆史上多鐸有叛軍提供的船隻和運河上的漕船，現在自己可不會再留下一葉方舟。
朱慈烺在內心吃定了李自成的同時，還又想出了一條計策對付李岩。
“轟隆隆～”
朱慈烺把18磅的大型紅夷大炮，架到了高地上，一個個燒紅的鐵球好似流星隕石一樣，砸向新野城中。
時下的建築物本就很依賴木材，連屋頂，普通人家也都是茅草。
數以百計燒紅的鐵球，在空氣的摩擦中，帶著長長的尾焰，砸進茅草屋頂或者門窗梁柱，或者通體木製的樓板。
很快就讓城內燃起了熊熊大火。
“當當當當……”
“走水啦！走水啦！”
從高地透過單筒望遠鏡看去，城內總算有活人出來救火了，且都是年輕人，不見老人孩童。
瞬間，李岩把城中老人孩童都趕出了城，來騰出更多空間給駐軍的情報，也一下暴露了。
用燒紅的鐵球做炮彈放火，隻是其一。
隨著中軍的令旗揮舞，東南北，三麵的官軍，分彆在周遇吉、王國興、李若珪的統領下，大步前進。
就在城頭上觀望哨以為官軍要攻城的時候，他們卻在離城牆還有五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嘭嘭嘭～”
“啾啾啾～”
幾聲悶響，加劃破空氣的聲音，大量的臼炮被搬了出來，製作簡單、跟一口高壓鍋一樣的臼炮，隻需要四個人就能抬著走。
成拋物線的曲射臼炮炮彈，像下雨一樣砸進城中。
“砰～”
臼炮炮彈炸裂，炮彈中的碎鐵片、碎瓦片、碎鐵釘，好像仙女散花一樣的飛向救火的流寇。
“呃啊～”
“我的臉啊！”
“救我～”
臼炮開花彈入城，城中頓時慘叫連連，可火又不能不救，不救，馬廄、糧倉，可就不保了。
更多的穿著順軍服裝的流寇，也開始出現在朱慈烺的單筒望遠鏡中，看來是出來維護秩序，逼著他人去冒著炮彈去救火了。
可救火哪有放火快，上百門18磅紅夷大炮，不停的發射燒紅的鐵球放火，又是對城內無差彆開炮，加上臼炮開花彈搗亂，讓城中火勢很快蔓延開來，並愈來愈烈，最終失去了控製。…。。
“這明朝太子哪來的這麼多的火炮！而且這火藥不要錢嗎？”
城內，新野縣衙的大門口，騎著高頭大馬、看著一片火海的新野城李岩，開口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