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被裹挾的流民,在新卒的驅使下,開始攻打淮安城。
“嗖嗖嗖~”
“劈裡啪啦~”
城頭上,羽箭、鉛彈四起,開始全力反擊。
劉良佐、劉澤清,竟然真打算死守淮安城。
消息傳到撫軍太子行在,朱慈烺手裡,朱慈烺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被驚訝到了。
當初在汝寧府時,劉澤清、劉良佐聯名發誓與淮安城共存亡的表忠信,被自己丟進了廢紙堆。
可如今黃蜚又傳來消息,證實了劉澤清、劉良佐竟然沒有投降,真在淮安城跟流寇大軍打了起來。
這讓朱慈烺大跌眼鏡,並心想:
難道史書關於劉澤清、劉良佐的記載錯了?
可是無論是哪本史書,無論正史還是野史,就沒有說這倆人是忠臣的呀!而且倆人也確實做了清朝的官,當了二臣,做了漢奸。
可如今,竟然真的做起了忠臣,就是不知道這倆的忠誠保質期有多久。
可不管他們的忠誠保質期有多久,他們願意以弱抵強、堅守淮安城,就已經超越了很多傳統的明將了,自己作為名義上統領天下兵馬的撫軍太子,真能放任不管?
想到這,朱慈烺看向孫傳庭、李邦華,這兩個左肩右膀。
孫傳庭、李邦華也在沉思。
注意到太子的目光,急性子的孫傳庭搶先開始發表自己的觀念:
“殿下,除非淮安城三兩天就破了,不然淮安城不能不救。
可從黃總兵信上來看,在信傳來之前,淮安城就已經在兩位劉總兵手裡,堅守了數日。
如今還沒有淮安城告破的八百裡加急傳來,恐怕現在淮安城還在兩位劉將軍手裡。
如若不去救援,豈不是寒了天下忠臣的心。”
朱慈烺很想回一句他倆是忠臣,世界上就沒有奸臣了,可倆人現在並沒有反叛,而且還裝上了忠臣,還裝的極像,連孫傳庭都被蒙蔽了,恐怕這天下人中的大多數,也是信了。
李邦華也開始附和,並發表了自己的觀念:
“疾風知勁草,蕩板識忠臣!
兩位劉總兵雖多有劣跡,但如今卻能挺身而出,以身報國,我們確實不能見死不救。
可鬆錦之戰,教訓在前,怎麼救援,還需從長計議。”
說著,李邦華走到了沙盤麵前,朱慈烺“發明”的沙盤,讓軍議變得更加直觀、更加精準。
李邦華侍衛手中接過和沙盤一並“發明”的指揮棒,指向了沙盤上的合肥:
“流寇主力聚集到了淮安,占領區隻有府州縣的偽官和少數守軍,讓我們的大軍得以不受阻礙的一路收複失地。
如今,我們已經攻下了合肥。
按計劃,我們隻要繼續收複失地,直到收複了滁州,即可,以滁州、鳳陽、揚州,從東南、東麵、南麵三麵逼進。
將李自成趕進淮河。…。。
隻要黃蜚將軍能守住淮河,那麼,李自成將被迫與我們決一死戰。”
說著,李邦華對朱慈烺露出了推崇的表情:
“太子殿下您猶如兵仙下凡救世的存在,讓流寇步卒打不過我們,炮兵被我們完克,連他們最擅長且數量眾多的騎兵,都不是我們撫軍太子大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