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直隸京城內,滿朝文武是急得要死,就皇帝朱由檢一人不急。
薊州州衙後院,卻正好相反。
一群留著小小一撮金錢鼠尾的禿子,在載歌載舞慶祝勝利,同時還拉來了,在永平府和薊州掠來的世家女子,強行賠舞,一起宣示荒淫與野蠻。
“哈哈哈……
托輔政王大將軍洪福,讓我等得以第七次破關!
才有了如勝利!”
一位身著鑲紅旗甲胄的青年將領,一邊跳戰舞助興,還不忘一邊拉著被趕上來跳舞的世家女子中的一個,強行共舞,同時嘴上還大聲歡笑。
“薩弼說的是,還是這世家女子白嫩,我那些奴才們從鄉野抓來的村姑,根本沒法跟世家女子比!
托輔政王大將軍洪福!
末將愛新覺羅·瓦克達敬您一杯!”
說著,身穿正紅旗甲胄的愛新覺羅·瓦克達舉著一大碗酒,一飲而儘。
“哈哈哈!”
“我等,敬輔政王!”
諸將見愛新覺羅·薩弼、愛新覺羅·瓦克達帶了頭,紛紛大笑著起身,同時不忘恭維的向多爾袞敬酒。
諸將都是大海碗,同時一飲而儘,多爾袞就斯文的多,拿著一個銀酒樽,抿了一口,就算了事。
整個後院,都是八旗滿洲將領的歡聲笑語,場麵熱鬨非凡,八旗蒙古的高級將領,同樣參與其中。
八旗漢軍的固山額真及漢人文臣,也是連連陪笑。
八旗滿洲也好,八旗蒙古也好,八旗漢軍也好,大家都是興高采烈、大肆慶祝!
主位上的多爾袞,也時而露出笑容。
隻有一人格格不入,在急得團團轉,本就矮小的個子,上躥下跳的好似猴子。
而這個就是洪承疇。
一個沒有任何官職的鑲黃旗包衣奴才。
本來這樣的人是沒有機會入席的,終皇太極一朝,也未曾啟用過他為官。
自打投降之後,就從文臣之最的督師,一直淪為包衣奴才,端茶倒水,伺候主子,兢兢業業的一乾就是兩年。
隻是畢竟當過明朝的督師,在明朝境內人緣廣,此次入關的主帥多爾袞,覺得可以加以利用,就調到了麾下隨軍,還給了顧問的禮待。
讓洪承疇感動的痛哭流涕,也就是多爾袞不好男風,不然洪承疇絕對願意獻身侍寢。
士為知己者死,狗為好主人而活。
如今滿院子裡的八旗將領,貪圖眼前的享樂,不思進取。
也不知道去攻打近在咫尺的京城,直接取明朝而代之,好讓他也有機會大展拳腳,而得以翻身重獲富貴。
機會就在眼前,主子們卻不去爭取,連帶著他也難以發揮自己所長,來立功升官,總不能回去後,繼續給無名之徒的牛錄章京倒夜壺吧!
這讓洪承疇如何不著急,急瘋了的他,直接豁出去了,起身出列,好似烈骨忠臣一樣大喊道:…。。
“輔政王大將軍殿下!
我等不能止步於此呀!我們應該出其不意,從薊州、密雲近京處,疾行而進,直趨北京!
秦失其鹿、楚漢逐之!
明朝氣數已儘,正是我大清入主中原,一統天下的最佳時機。
等天下一統之後,全天下都是我們,那時候我們再載歌載舞的慶祝,也不遲!”
“哪來的狗奴才!在這汪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