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
正白旗男子,看了看對方代表娘娘宮鑲白旗滿洲牛錄的旗號,疑惑的問道。
男子回頭看了看自己牛錄的旗幟,還看了看全牛錄三百戶,才四百多口。
“我姥姥一家是這個牛錄的,皇叔父攝政王,也是我原來的主子,推行過繼填充各牛錄缺額的決策。
我就從盛京駐防八旗,轉到了這個牛錄名下。”
“原來如此,這明太子確實可恨!這血海深仇,我們一定要報!”
正白旗男子,又惡狠狠的罵了明太子一大堆,鑲白旗男子也有一句沒一句跟著罵了幾句。
之後,正白旗男子忽然發現對方隻有一人一騎,身邊連個家人都沒有。
“俺答你一個南下,還是家眷在馬車裡?”
“讓俺答你見笑了,我雖然代表了一戶,但我這一戶隻有我這一個人。
要是家中人多,過繼起來也不方便,總不能讓已經生下來的小孩再重新改姓吧!
其實整個原娘娘宮牛錄,都是如此,要麼隻身一人,要麼隻有一個剛過門的媳婦。
這才造成我們整個牛錄,三百戶,才這麼點人口呀!”
鑲白旗男子說的滿是心酸,之後又搖了搖頭:
“其實八旗滿洲,那些絕了戶的,都是如此,過繼一個男丁過去,再娶一門親,甚至納一門妾,就算一戶了。
有些甚至是……”
說著鑲白旗男子刻意策馬,拉近了一點兩人的距離,之後看左右沒有外人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有些甚至是私生子,還是跟包衣女子私通,生下的私生子,之後被過繼過來,搖身一變,也成了正兒八經的八旗滿洲一員了。”
“唉!”
正白旗男子一聲歎息:
“放以前,這些連庶子都不是的孽子,哪裡有可能入我們八旗滿洲呀!
能給個八旗漢軍,就不錯了,甚至很多隻能當個上三旗的包衣。
現在……唉!
明太子可恨呀!”
說著,兩人又開始罵起了明太子。
……
“啊噴~”
濟州島,濟州牧衙,朱慈烺再次打了一個噴嚏。
“這大過年的,惦記自己的人有點多呀!”
朱慈烺自嘲的嘀咕了一句,之後看向麵前的一個葡萄牙盔甲商人,和一位手持火銃卻身著正五品文官服的中年男子。
“歡迎來自果阿的葡萄牙客人!
聽說你們剛剛解除了尼德蘭人對你們果阿的封鎖,就不遠千裡來到了壕澳之後又找到了這裡。
向孤推銷你們的板甲?”
“參見遠東帝國的皇儲殿下,願天主保佑您!
正如您所言,我的殿下,本人帶來了最好的胸甲、半身板甲各一千套,還有一百套包括戰馬鎧甲在內的全套板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