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2 / 2)

道係小禍害[快穿] 綠藥 14585 字 4個月前

阿婭輕哼了一聲,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子。

邵承言便如他所說的那樣,將阿婭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去。

阿婭從茫然到好奇,從疼痛到舒展。她乾淨的眼睛裡慢慢染上愉悅。就像……就像須須紮進土壤裡,就像舔到清晨的露水,就像暖融融的光影罩下來。

從始至終,邵承言一直注意著阿婭的神情。他覺得阿婭太過單純,不得不小心翼翼。既要擔心弄疼了她,又要仔仔細細地教她生命大和諧。

他因她的皺眉而溫柔,亦因她眼睛裡毫不遮掩的歡喜而揚起嘴角。

心裡忽然生起一團奇怪的異火,像春風撩過,火焰迅速燒遍他全身,一陣尖銳的灼痛。

邵承言愣了一下,可當他再去分辨時,身體裡已經沒有了那種火燒的痛覺。

更為投入地疼她。

阿婭才不會因為愉悅而偷懶,一道雙修訣滑過她的舌尖,渡進邵承言的口中。開開心心地偷取。

然而……

阿婭歡喜的眼睛一點一點黯淡下去。

沒有。

她用了雙修訣,可是感覺不到邵承言體內的靈力。

她翹著的嘴角一點一點耷拉了下去。搭在邵承言腰上的腳腕也垂了下去。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邵承言,眼睛裡閃過失望和遺憾。

邵承言很快覺察到了阿婭的出神,他儘快結束,欠身吻了吻阿婭的額頭。

“把你弄疼了?”他一邊問著,一邊拿起一旁的睡袍親自給阿婭穿上。

阿婭卻一下子把邵承言推開了。

邵承言愣了一下,再去看阿婭的眼睛,不由皺起眉。阿婭的這雙眼睛向來不會騙人。而此時她的眼睛裡寫滿了煩惱。

“我們還是不要結婚了吧。”阿婭站了起來,“我仔細想過了,為了聯姻結婚太草率了,婚姻大事不能這麼兒戲。”

邵承言深看了阿婭一眼,把原本打算給阿婭穿的白色浴袍慢悠悠地給自己穿上,他審視著阿婭,嗤笑了一聲,問:“什麼時候想好的,剛剛和我上床的時候?”

阿婭目光閃爍了一下,下定決心。既然已經知道他不是承尊者,還是乾淨利落轉身比較好。就算他討厭了她,恨了她。

她抿了下唇,狠心說:“其實早就想好了,但是因為一直沒睡到你,有點不甘心。所以決定睡過再分手的。”

邵承言向後退了一步,懶散靠在高腳桌上,嘴角噙笑,微眯著眼,凝視著阿婭。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可信度很高,阿婭又一本正經地加了一句:“你長得好看身材也很好,想睡你很奇怪嗎?”

她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真欠打。

可邵承言還是走了過去,撿起落滿白色沙發的衣服,一件一件給阿婭穿上,一邊幫她穿著,一邊慢悠悠地問:“婚禮還有三天,請柬已經發了出去,兩家公司的賬務報表也合得差不多了。現在取消婚約,你確定?”

他的嘴角依舊是噙著笑的。

“當然確定。那些損失我會承擔的。”阿婭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握起了小拳頭。

邵承言看著她,沒說話。

阿婭漆黑的眸子輕輕轉動了一圈,鼓著兩腮,慢吞吞地說:“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婚禮的損失我會承擔,邵總也不吃虧……”

邵承言彎下腰,撿起茶幾的上的帽子扣在阿婭的頭上。

他說:“滾。”

阿婭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仔細分辨著他的神情。

邵承言輕笑了一聲,斜著眼睛睥著阿婭半晌,懶散說:“我不打女人,趕-緊-滾。”

“哦……”阿婭拉了拉帽簷,低著頭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轉身望向邵承言的背影,弱弱開口:“那個……謝謝你剛剛教我的……”

她之前隻在《春-宮圖》上努力鑽研,今天算是有了實踐經驗。

滋味兒挺美好的。

——應該感謝。

邵承言想要說的第三個“滾”字被他咽了回去。他緊緊抿著唇,背對著阿婭,沒回頭。

阿婭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回答,轉身往外走。

邵承言生氣了嗎?阿婭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覺有點怪怪的。

可她不太懂。

————

阿婭回到家裡,沒有急著找傅承安,她懨懨回到房間,不太開心地抱膝窩在沙發上。眼前總是浮現離開時邵承言的背影。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床上的懶懶伸了個懶腰,一躍而起,跳到阿婭身側的沙發上,用小爪子拍了拍阿婭的小腿,問:“怎麼了?”

阿婭如實告訴他:“不是邵承言,我用了雙修決,可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身上的靈力。不是他……他不是承尊者……”

懶懶驚訝地瞪圓了貓眼:“你和他雙修了?”

阿婭點點頭。

懶懶:“……我不是跟你說過驗證尊者的方式是火焰印記嗎?誰讓你根據體內有沒有靈力來分辨了?”

阿婭茫然地抬起頭看向懶懶,問:“有區彆嗎?”

懶懶不答反問:“邵承言很愛你,愛你到發瘋了嗎?”

阿婭懵懂反問:“什麼是愛?”

懶懶一滯。

四目相對,都是大眼睛。

阿婭皺眉:“我是妖,不懂。你告訴我啊。”

“你是妖,我也是妖!”懶懶貓眼一轉,雪白的身子朝後栽去,露出白肚皮,他無奈地憤憤道:“尊者不是爐鼎!你一道雙修決哪能輕易吸來靈力!這不是自上向下的索取,而是自下向上的偷取!隻有尊者真心實意愛著你,有了與你同生共死的愛意,你的雙修決才能發揮作用!”

阿婭徹底懵了。她淡粉色的櫻口微微張著,樣子呆呆的。

懶懶一下子跳起來,不敢置信地望著阿婭,問:“小蒲妖,你該不會以為沒吸到靈力就不是尊者,所以……把邵承言徹底得罪了吧?”

阿婭的嘴慢慢癟了起來,眼睛卻瞪得圓圓的:“你沒跟我說!”

“……我沒說過?我以為你想得到啊!”懶懶小爪子撓了撓貓臉,“你以為這萬年來,知道這條修煉捷徑的隻有你我?六界之中有多少人惦記著曆練的修者!如果隻要睡一次就能找到尊者,那把所有可疑目標都睡一次不就行了?這條捷徑的難度並不是找到曆練的尊者,而是讓尊者愛上你,有了肯為你生為你死,肯把一切與你分享的心。”

懶懶一口氣把話說的太多,嗓子疼疼的。他跳上桌子捧起水杯來咕咚咕咚地喝水。

阿婭細細想著懶懶說的話,差點就要信了,把責任全擔下來。

“不對……”阿婭搖頭,“不對不對……你這次說的和上次不一樣!不……你每次說的都有出入。懶懶,你是不是在瞞著我什麼?”

懶懶一愣,水杯裡映出他碧綠的貓眼狡猾地轉動了一圈。

“我才沒有故意隱瞞你什麼,隻是年紀大了,又受了重傷,很多事情記不住了而已!”懶懶轉移話題,“所以……你徹底把邵承言這邊得罪了?”

阿婭眼前浮現邵承言背對她的樣子,她動作極為緩慢地點了點頭。

懶懶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說:“守則第一條是什麼來著?”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懶懶打了個哈欠,小小的身子團成了一個小球,胡亂說:“那你就慶幸尊者是傅承安吧……呼嚕呼嚕……”

————

阿婭一回家,倪姍就知道了。

這段日子,邵承言購買私人海島,把阿婭帶過去,隔斷一切聯係的事情早就傳開了。倪姍心裡忐忑了很久。直到今天見阿婭是一個人回來的,她這才覺得又有了希望。

幾經掙紮,她再次用那個陌生號碼給邵承言發了一條信息。

【這麼急著送回來,是因為接下來的檔期歸你哥了嗎?一女二男,難為你們兄弟兩個了。】

一如既往的沒有回複。

倪姍也沒覺得邵承言會回複她。

她發了這條信息之後就去做彆的事情,將這條信息的事情拋之腦後。直到晚上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家裡忽然來了幾個保鏢。

倪家的人認識這幾個保鏢,知道他們都是邵承言的人。

保鏢開門見山,是邵承言派他們過來接倪姍的。

倪遠帆幾經確認,他們的確是來接倪姍而不是倪婭的。

倪姍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慌張,心裡七上八下的。

倪遠帆覺得事情不對勁,勸倪姍不要去。

倪姍本來還有些心虛,可倪遠帆一勸她,那股子叛逆勁兒讓她直接上了保鏢的車。

當她到了海島上的城堡,著實驚了一下。邵承言買下海島建婚房的事情最近傳的沸沸揚揚。也正是這件事情,讓更多人知道邵承言不僅是邵氏的繼承人,原來除了邵氏之外,他還有彆的生意。

保鏢帶著倪姍去了邵承言所在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邵承言正在玩台球。

“邵總,你找我。”

邵承言沒說話,繼續專心致誌地打台球。

倪姍沒敢再打擾他,隻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著他打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倪姍逐漸想明白了。看這個情景……姐姐應該是和邵總掰了吧?

開心開心。

這樣才好,也不枉費她偷拍了那麼多照片,發了那麼多消息。

她臉上掛起嫵媚的微笑,朝邵承言走去。她扭著細腰,慵懶地坐在台球桌上,伸手拉住邵承言手裡的球杆,說:“邵總,天下好女人有的是,為什麼一定要找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呢?就算是和倪氏聯姻。倪氏也不止一個女人姓倪……”

倪姍媚眼如絲朝邵承言湊去,低胸裝藏不住一片洶湧澎拜。

邵承言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朝她勾了勾手指頭。

倪姍眉眼間的嫵媚更濃,她拽著球杆的另一頭,坐在台球桌上的屁股挪了挪,朝邵承言挪過去。

邵承言忽鬆了手裡的球杆,然後朝倪姍的臉一拳打了過去。

“彆他媽以為我不打女人。”

他派人開直升飛機把倪姍接過來,就是為了給她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