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京城寂家的長子,寂家不比其他世家大族,卻也殷實富庶,家中經營著京城的幾家大酒樓,這枚印章乃是我的信物。”
“初姑娘若是來日去到京城,用這枚印章作為憑證,便可在寂家名下的酒樓來去自如,卻分文不收。”
初棠聽著聽著,心思卻早已百轉千回。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高級凡爾賽?
但,初棠卻搖了搖頭,“這枚印章既是你的憑證,無功不受祿,如此貴重之物,我不能收下。”
寂扶幽聽見這話,卻是著急了起來,“初姑娘救了我的命,日後就是寂家的座上賓,是我要報答的人,又豈能說是無功呢?”
他攥緊印章的手微微收緊,說道,“初姑娘對我恩重如山,這枚印章不過是區區之物,初姑娘不必再推辭了,快收下吧。”
初棠猶豫再三,見寂扶幽當真這般誠懇,終究是輕歎了一聲,收下了印章。
罷了,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結識了
寂扶幽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壞處。
“這枚印章,我收下了,他日寂公子家中若還有其他人患有疑難雜症的,儘管來找我便是。”
“那不知,初姑娘家住何處?是哪裡人?”
寂扶幽的無心之語,反倒一時之間戳中了初棠心底的隱.秘心思,這是她無法對彆人宣之於口的秘密。
她明明,不屬於這個王朝,在這裡,她分明隻是隨風飄散的浮萍罷了。
不過初棠並未因此沮喪,隻是淺笑著搪塞了過去,“我本是禹州洛城人,隻因家中的繼母……”
意識到說錯之後,初棠立馬改口,“隻因家中的當家夫人逼我去京城選秀,我不從,這才離了家。”
寂扶幽向來是個聰穎睿智的,迅速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這麼說來,你家中的當家夫人,不是初姑娘的親生母親?”
“對的。”
初棠在腦海之中細細回想了一下原主初棠的經曆,麵不改色道,“我的母親在我早年的時候
便逝世了,現在的當家夫人原是我父親的小妾,後來改立的。”
聽完這話,寂扶幽心下了然,原來不是親生的,難怪那位夫人會這般苛責初棠,甚至逼她去選秀。
“初姑娘若是無處可去的話,寂家在禹州洛城也有幾處彆院,我可以送給初姑娘。”
說送就送,初棠的神色不禁有一絲皸裂。
看來,寂家比她想象之中更為富貴,她這是……一個不小心救了個二世祖?
“不,不用了。”初棠被驚得說話都哆嗦了一下,連連擺手。
“我打算離開禹州,去京城。”
初棠心裡很是清楚,越是經濟水平高,物質豐饒的地方,越有嚴苛的製度,而這些製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規範百姓的行為舉止,將一些險惡用心扼殺在搖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