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一噎,皮笑肉不笑道,“原來如此,難怪你體..內有那麼多毒。”
一旦閒著沒什麼事做,初棠那顆八卦的心便又重新上線了,她往前走了幾步。
“你做了什麼啊?為何會有那麼多仇人?”
這話倒是把司徒瑾琰給問住了,他做了什麼?
見他久久不作聲,初棠敏銳地感知到自己可能問到了他心中隱.秘的一角。
“沒事,你難以啟齒,不願意揭
開自己傷疤,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我們也才剛認識不久,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共享秘密的程度。”
初棠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對了,鄭重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初棠,謝卻海棠飛儘絮,困人天氣日初長。”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正當她以為司徒瑾琰不會做出任何表示之際,她的手掌卻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溫度。
“我是廣淩商行的主人——南宮絕。”
雖然不知道初棠伸出手要做什麼,但司徒瑾琰還是看出了她的意圖。
“那我若是要找你,我該怎麼找到你?”
初棠也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大淩無依無靠,眼前的這個南宮絕雖然戴著麵具,看不清麵容,但好歹他背後的勢力龐大,足以庇佑他。
所以——
在她成長起來之前,她斷然不會白白舍棄掉廣淩商行這棵大樹的庇蔭。
司徒瑾琰回過神來,沉默了片刻道,“若是要尋我,你便告訴掌櫃即可,商行之中的人會來告訴我的。”
“也好。”
“時候到了,彆動,我這就把銀針拔下來。”
初棠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小心翼翼地開始拔銀針。
這過程很是漫長,為了保持專注,初棠便借機繼續和司徒瑾琰攀談了起來。
“你既知道自己心口的毒難解,想來也知道這是什麼毒。”
“不錯。”司徒瑾琰並未否認,“此毒名為噬心。”
“噬心,那這個名字確實與毒很貼切。”
初棠拔下了最後一根銀針,點頭示意道,“可以把你的衣裳都穿上了。”
“還有,剛剛的那碗藥對你來說也不是完全沒用的,隻需要再在那裡麵加上丹參,川芎和三七,你就可以先按照那藥方抓藥。”
不做便不做,做的話就要認真做好,初棠走到了桌案前,拿起毛筆就寫起了藥方。
司徒瑾琰穿好衣裳之後,也走到了她的身邊。
紙上的藥材名字他耳熟能詳,不過卻不知它們竟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張藥方之上。
更令他訝異的是,初棠的字跡娟然秀逸,如簪花一般明豔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