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江水域積雪融化,河流水位上漲,水壩決堤,幽江水患肆虐,皇上親自禦駕私訪,體察民情,皇上如此為國為民,勞心傷神,實是我大淩王朝之福,百姓之幸啊。”
工部尚書白承率先站了出來,其他朝臣見狀,也齊齊應和了起來。
“朕不在的這幾日,多虧了六司掌司和三部尚書監國。”
“這都是臣等的分.內之責。”
司徒瑾琰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動了一動,他不說話,其他朝臣便連大氣都不敢喘,金鑾殿上一時之間噤若寒蟬。
“此次微服私訪,朕已查明,此次幽江水患一事,實是因為幽城上
遊修築的水壩發生決堤。”
“更讓朕膽寒的是,幽城城主私扣朝廷下發的用於修繕水壩的銀兩。”
此話一出,眾位朝臣開始議論紛紛,他們自然清楚此話的意思便是那幽城城主私自貪了朝臣的撥款,這可是重罪啊。
“穆王,在你管轄的地方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有何話要說?”
被點到的司徒慕涯走了出來,他目不暇視,目光緊盯著上首的司徒瑾琰。
“是臣治下不嚴,才讓這些蛀蟲得以蠶食大淩的錢財,皇弟放心,臣會親自率領人馬將幽城城主緝拿,戴罪立功。”
司徒瑾琰的手指放在桌上輕輕叩了叩,在鴉雀無聲的金鑾殿中,這細微的聲音也明朗了起來。
就在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之時,司徒瑾琰卻驀然一笑,隻可惜,那笑多少有幾分滲人。
“不必了,皇兄有這份心,朕已滿足了。”
“朕已經派人把幽城城主緝捕到了京城。”說罷,司徒瑾琰便揮了揮手。
旁邊的太監立馬領會,尖著嗓子叫道,“
來人,把罪人張氏帶上來。”
幾個禦林軍押著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走上了金鑾殿,若不是知情,朝臣都很難將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男子與一城風光霽月的城主聯係起來。
在看清張義的麵容之後,司徒慕涯的瞳孔微縮,眼底一片陰翳之色。
他不是早就叫張義躲起來了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現在落在司徒瑾琰的手裡,反倒讓他陷入了被動境地。
“罪人張義,身為幽城城主不思為百姓謀福祉,為百姓乾實事,反倒克扣朝廷撥下的修繕水壩錢款,導致水壩潰於一朝,致使幽江水患肆虐,百姓流離失所,幽江方圓城池皆受其害,哀鴻遍野,生靈塗炭。”
“張義之罪,其罪當誅,傳朕旨意,午時處斬,另,三代株連,所有男丁充數邊關軍隊,女眷儘數流放至乾州,幽城城主府儘數充公。”
司徒瑾琰冷聲下達完所有旨意,餘光則在留意司徒慕涯的神色,見後者神色如常,他的嘴角也多了一抹不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