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對太後不太了解,要不,你且說說?我覺得,能釀出這樣甘醇清冽的酒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的人。”
“太後……”
提及這個,司徒瑾琰的眸色就變得深邃了起來,其中間雜著各種複雜的情緒,隻可惜隔著麵具,加之初棠也有幾分醉意,這才分毫都看不出來。
較之往日遲鈍了不少的初棠並沒能聽出來,而是乖巧地點頭,“對啊,太後,太後怎麼了?”
“太後她,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經病故了,很少有人知道她
釀酒的法子,現在僅存的方子隻有皇宮之中尚存。”
“聽上去,太後倒是難得一見的奇人。”
初棠看了看自己的杯中,已經沒了酒,忙把酒杯倒過來看,仍舊沒有見到酒,頗有幾分煩躁。
司徒瑾琰看見她這動作,嘴角露出了一些笑,他伸手將初棠的酒杯拿了下來,故作嚴肅道,“好了,你都已經醉了,不能再繼續喝了,今日的慶賀,就到這裡吧。”
“我沒醉,我清醒著呢,不信的話,我能說出你的真實身份。”
聞言,司徒瑾琰的心中一咯噔,莫不是,自己先前不小心暴露了?
正在回憶自己是否露出破綻的司徒瑾琰冷不丁就聽到了初棠的話,頓時有幾分哭笑不得。
“你的真實身份就是,西邊林子外的大老虎。”
“你真的醉了。”
“我真的沒醉。”初棠擺擺手,端起酒杯湊近司徒瑾琰,“再給我倒一杯。”
“這翎桃酒雖清甜可口,卻容易醉人,初小姐你真的醉了
。”
“胡說。”
初棠一把甩開司徒瑾琰想要攙扶她的手,自己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她的身子左右晃蕩著,惹得司徒瑾琰不得不時刻盯著她,以防她摔倒。
“你不給我倒,我就自己倒,不就是倒酒嘛,嘁,誰不會啊?”
她伸手想要去夠酒壇,試了幾次卻都夠不著,“奇怪,明明隻有一壇酒啊,為什麼有那麼多壇?”
初棠隻覺得自己花了眼,正想再湊近些,卻不想腳下沒穩,突然就往一旁栽倒了過去,卻不想,直接將司徒瑾琰的麵具打落了下去。
見狀,顧不得拾起麵具,司徒瑾琰迅速攬住了初棠的腰身,這才不至於讓她摔倒在地。
這下,初棠可謂是徹底貼近了司徒瑾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初棠隻覺得自己是在做美夢。
眼前之人的麵容,比以往所見過的都更甚之。
融彙了千般情緒的墨黑眼眸,深邃得如一汪深潭,長眉如劍,鼻梁高挺,不知不覺間,初棠就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