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寫下的字,她的心頭微微一顫,如今,也算是初步有成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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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日對於初棠來說都過於平淡,直到,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這日,初棠正如往日一般在回春堂之中,一個宮女模樣的人越過其他所有人來到了她的麵前。
“你就是初棠?”
初棠無暇顧及其他,便隨口應道,“對,我就是。”
“既然你就是初棠的話,那你便隨我入宮一遭吧,長公主想要見你。”
初棠一愣,這才抬起頭來,“長公主?見我?”
明明這兩個詞也不是什麼奇怪的詞,但組合起來,
她卻有些茫然。
麵前的宮女點了點頭,“正是,長公主的耐性不是太好,初小姐,請吧。”
嘴上說著恭敬的話,但這個宮女的神色卻毫無恭敬之意,這可把初棠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狐疑地問道,“長公主可是身體抱恙,所以才召見我?”
宮女搖搖頭,“這倒不是。”
初棠也在心裡暗道,確實,如若長公主身體抱恙的話該找太醫才是,怎麼都犯不著找她。
隻是如果長公主沒有要緊的事情,再看了看麵前這樣急等著看病的百姓,初棠犯了嘀咕,陷入了兩難之中。
終究,心底的聲音告訴她,她不能罔顧百姓的病症。
於是,初棠好言說道,“長公主想要見我,可我這醫館之中還有不少人,你看可否通融通融?”
誰知那宮女一聽,立馬趾高氣揚地說道,“你這醫館之中的百姓跟長公主比起來,孰輕孰重還用得著說嗎?若不是長公主賞識,憑你一介草民也能入得了公主的眼?”
這話聽上去,就讓初棠不那麼舒服了……
“自古雲,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江山社稷的底座便是你口中的百姓,就連當今聖上也要將百姓放在首位,你說,到底是百姓重要還是長公主重要呢?”
初棠的言下之意便是長公主的確還不如自己麵前的百姓更加重要,可她偏偏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錯處。
她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既然我一介草民身份低微,恐怕難擔長公主的青眼,煩請你回去轉告長公主,就說恕草民自知如草芥,不敢攀附公主的輝光,請長公主降罪。”
初棠既能不出現失誤地診脈,又能在診脈的閒暇功夫開口回懟,這讓不少百姓都驚歎不已。
更何況,她的一番話把先前那宮女堵得啞口無言,宮女的臉色一瞬間鐵青了。
想都不想,宮女便道,“這可不行。”
要是沒能把初棠帶回去,隻怕她今日也免不了受到司徒清鈺的一頓責罰了,這般想來,宮女也隻得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