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以貞完全沒料想到司徒瑾琰竟突然不給她臉麵,神色越發難看起來。
司徒清鈺的臉色也沒比江以貞好看到哪裡去,本以為今日這事十拿九穩了,卻不想司徒瑾琰不按常理出牌,硬生生將這件事攪和了。
“總之,今日朕就在此發話,先皇的旨意,你們要認,那就去找先皇,朕的旨意,便是解除婚約,就看你們認是不認了。”
下首的寂成廖和寂扶幽本以為今日之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也讓他們大感驚訝,回神過來,兩人都齊齊朝著司徒瑾琰行了禮。
“多謝皇上。”
“不必謝朕,回去吧。”
“是,皇上。”
他們留在此處已然沒什麼用了,寂成寥也不耽擱,示意寂扶幽與他一道走了出去。
已無外人在場,司徒清鈺便上前質問道,“皇弟,你為何要解除我與寂扶幽的婚約?”
“你們那點心思,真以為朕不知道?”
司徒瑾琰幽深的視線在司徒清鈺和江以貞的身上來回看了一遍,“朕不挑破在明麵上,已是給足了你們臉麵,但你們若不想要這樣的臉麵,也無妨。”
“皇弟!”
司徒清鈺還想說些什麼,江以貞卻打斷了她,“皇上的話,哀家記在心裡了,皇上執意解除清鈺與那寂扶幽的婚約,哀家也無話可說,清鈺,我們走。”
再不甘心,司徒清鈺也隻好跟上了江以貞的步伐,一走出殿,她便急不可耐地問起,“母妃,他竟這般辱我們?這筆帳,我們該怎麼算?”
“你還想怎麼算?”江以貞心頭的窩火不必司徒清鈺的少,“眼下,我們也隻能按兵不動,萬萬不能再給他留下把柄,至於寂扶幽,要麼你自己讓他妥協,要麼,就先擱置不管。”
“可是……”
“彆可是了,大淩王朝的好男兒那麼多,何必揪著一個寂扶幽不放?他們寂家如此不識好歹,日後,我們也不
必對他們手下留情。”
“知道了,母妃。”
——
待司徒清鈺和江以貞走後,高德勝端著一個托盤重新走了進來,“皇上,這是你讓禦膳房的宮人熬製的水玉人參湯。”
“端過來吧。”
“是。”
高德勝將碗放在了司徒瑾琰的麵前,後者端起,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這水玉人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