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琰一直在留意著初棠臉上的神色,見她隻是慌張再無他意,便忍不住問道,“你不曾介意過嗎?”
“我介意什麼?”初棠不明所以,隻是繼續慌張道,“這樣的秘辛居然被我知道了,完了完了,我豈不是也犯了極大的罪過了……”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們隻能守口如瓶,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知道了這件事,否則,你我都會有危險的,知道了嗎?商行大人。”
情急之下,初棠都拽住了司徒瑾琰的手,後者詫異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才木訥地點點頭。
其實,他想說,沒有人可以治她的罪,但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份,司徒瑾琰終究是把這句話重新咽了下去。
“知道了,放心吧,此事隻有我們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
初棠勉強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自己無意間得知了這麼大的秘密,這讓她多少有些心神不寧。
看見初棠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司徒瑾琰開始後悔自己不該告訴她了。
但,莫名的,他卻希望初棠知道,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司徒瑾琰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麼,終究,他深深地再度看了初棠一眼,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初棠也沒有多說什麼,她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仍是沉浸在那種焦慮不安之中,是以對於司徒瑾琰的離開,也沒有過多的感覺。
——
應了秋月楹的相邀,初棠與她一道來到了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
。
“我說你這個榆木腦袋,你還當真要去參加那百花宴啊,明擺著就是他們設下的局,你莫不是真的要往裡麵跳?”
初棠無精打采道,“我知道,可我沒有逃避的借口和理由。”
“唉,罷了罷了,今日約你出來,我用的便是買參加百花宴的衣裳的由頭,總歸我也會去穆王府,到時候照應你一番便是了。”
“嗯嗯,多謝了。”
“你今日怎麼了?怎麼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沒事,月楹,我們還是快些買完衣裳回去吧,我想早點歇息,明日就是百花宴了。”
秋月楹總覺得初棠哪裡怪怪的,但她到底沒有明說,隻是點了點頭,“那好吧。”
翌日一早,初棠就穿上了昨日買下的淺白色長裙,她素來喜歡這樣的素淨衣裳,經過了昨日一日,她也總算是把腦海中奇奇怪怪的想法給忘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