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可沒這麼覺得,反倒笑嘻嘻的,“再說了,喝藥的是我誒,商行大人,我都還沒難受,你怎麼反倒比我難受?”
司徒瑾琰沒有說話,初棠聳了聳肩繼續說了下去。
“現如今,也隻剩下我剛剛喝下的這一種湯藥了,裡麵用到的藥材薊蘭才是最關鍵的,但願它真的有用。”
試了不少種草藥的初棠最後寄希望於薊蘭的身上,萬幸的是,她連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
司徒瑾琰陪著她,心中百感交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深明大義的女子,不顧個人安危也要做這些。
明明,稍有差池她就會出事的啊……
片刻之後,初棠再給自己把了把脈,頓時一臉驚喜。
“沒想到,最不起眼的薊蘭草竟真的有用,它就是治療瘟疫的最重要的藥材。”
她身上的紅斑在慢慢消散,鬱結於心的壓力也在頃刻之
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太好了,太好了,隻需要加上薊蘭,便能讓這藥方起到最大的效。”
初棠抬眸看向司徒瑾琰,司徒瑾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咳,我立馬就讓人去運薊蘭草。”
猶豫了一下,他又有幾分扭扭捏捏道,“此番,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幫到幽城的百姓,那是我初棠的榮幸。”
連日來的疲乏到底都是有後遺症的,眼下心中鬆懈了一口氣,身體上的疲倦自然就翻湧而來了。
“下次……初棠!”
還沒等司徒瑾琰說完,他便一聲驚呼,初棠在他麵前直挺挺地暈倒了過去。
司徒瑾琰下意識地攬住了她的腰身,隨即乾脆地將她抱起。
將初棠放在床榻上之後,太醫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趕緊給她看看,她不是已經找到治療瘟疫的方子了嗎?為何還會暈
倒?”
司徒瑾琰急急說完,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有些許失態。
太醫倒是麵無表情,認真地給初棠把脈,隨後才開口。
“這……初小姐竟真的治好了瘟疫。”
“我知道,我要知道的是她為何會暈?”
要不是現在披著的是南宮絕的身份,司徒瑾琰當真想揭開自己的麵具臭罵太醫一頓。
太醫沒由來地覺得身後一冷,但他並未多想,絲毫不知自己此生最怕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