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朝臣附和著秋太傅的話站了出來,但也有其他人在暗自欣喜,譬如司徒慕涯。
他主動站出來,“秋太傅此言差矣,皇上禦駕親征,邊關士兵受到鼓舞,士氣將大漲,隻怕不多時便能重創汝南,穩定邊關,這是好事,秋太傅為何反倒橫加阻攔?”
“可皇上離京,京城當如何?倘若皇上禦駕親征出現什麼變故,大淩又當如何?”
儘管司徒慕涯是最盼望司徒瑾琰在親征的過程中出現什麼變故的人,但此刻他卻毫不顯露自己的狼子野心。
“秋太傅,皇上既有此等決斷,必然做好了周全的準備,京城免受戰火洗禮,自是安然無虞,皇上有計謀有決斷,當然能平安回到京城,你這般說,豈不是在咒皇上?”
秋太傅一時啞口無言,“這……老臣不敢。”
司徒瑾琰靜靜地聽著兩個人的辯駁,這個時
候才出了聲,“行了,都彆爭執了,朕心意已決,眾位愛卿都不必再阻攔。”
秋太傅垂下頭去,微乎其微地輕輕歎息了一聲。
與他不同的是,司徒慕涯內心狂喜,上揚的嘴角險些都要掩藏不住了。
“皇上,即使你不在京中,臣也會儘職儘責護好京城百姓的。”
司徒瑾琰看了司徒慕涯一眼,意味深長道,“如此,朕就放心了。”
“這都是臣的分內職責,隻要能讓皇上少一分憂心,臣願意肝腦塗地。”
聽著這些話,司徒瑾琰隻覺得分外虛偽。
“朕離開京城的期間,由秋太傅、禦禮司掌司……暫理朝政。”
司徒瑾琰點了幾個人的名字之後,便看也不看司徒慕涯一眼,“行了,退朝。”
說完,他便率先離開了。
離開了金鑾殿後,司徒慕涯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竟沒想到,司徒瑾
琰當著所有朝臣的麵將朝政大權交給了其他朝臣,反倒絲毫沒有考慮過他。
心思陰沉的他去往了貞太妃的宮殿。
此刻的江以貞正有氣無力地躺在床榻上,她已經病了好些日子,渾身上下都提不起絲毫勁兒來。
看到司徒慕涯走進來,她這才微微有了些精氣神。
“慕涯,你來了,母妃真是太高興了。”
“母妃,你最近身子不好,應當多加休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