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莫兩個時辰,他們才堪堪接近山頂,此刻初棠已然累得氣喘籲籲。
司徒瑾琰留意到初棠的情況,當機立斷,“我們先歇息片刻。”
初棠卻搖搖頭,“不了,我們還是繼續走吧,救出我爹爹刻不容緩,我也沒心思歇息。”
見她堅持,司徒瑾琰隻好作罷,“那好,若你身子不適的話,記得隨時告訴我。”
“好。”
初棠默默地走在司徒瑾琰的身邊,他們又走了半個多時辰。
直到,司徒瑾琰突然輕輕捂住了她的嘴
,示意她先彆出聲,同時將她拉到了草叢中蹲了下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便傳來了旁人交談的聲音。
“你說這二皇子領兵已經連輸兩役了,他甚至還在戰場上拋下士兵獨自逃命,致使五萬士兵被迫投降大淩,這般重大的事,皇上為何還是執意讓二皇子領兵啊?”
“噓,小點聲,若是讓人聽到我們妄議聖上,揣度聖心,你我小命可就不保了。”
另一人卻訕訕道,“怕什麼,我剛剛都已經看過了,這附近彆說是人了,就連野獸都沒有。”
話雖是這般說著,但他確實小聲了些許。
“誒,你剛剛好奇的事情,沒準我知道緣故。”
“那你說說。”
“聽說啊,咱們聖上已經病重了,危在旦夕,還不知道何時就……”
即使不用說完整,他們也都心知肚明這話剩下的內容是
什麼。
“竟是如此,那聖上讓二皇子留在邊境,豈不就是想讓他遠離皇儲之爭?”
“大抵是這樣了。”
兩人說完,就又走遠了。
等他們走遠,司徒瑾琰才拉著初棠重新站起身來。
“汝南皇帝病重了?看樣子,下一任汝南皇帝輪到誰也不會輪到那個所謂的二皇子了。”
聽完初棠的話,司徒瑾琰卻不這般想,“未必。”
“我在來之前已經算到了一切,算算時候,我派去的人應當將這個消息不經意地傳到了耶律凜那兒,此刻,他應當是心急如焚的。”
司徒瑾琰眸色一沉,汝南皇帝想要瞞著這件事,不讓任何人去給耶律凜通風報信,那他偏要耶律凜知道一切。
不僅如此,他還要耶律凜知道這一切都是汝南皇帝的手筆,讓他方寸大亂,恨不得立馬趕回汝南皇城,而他方寸大亂便給了大淩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