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長平詫異地看著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你是棠棠?”
“對,我就是棠棠。”
藺長平看著失散了十多年的女兒,半天都說不出任何話來,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初棠的臉頰,但剛伸出手,他便又放下了。
“棠棠,這些年,苦了你了。”
“爹說的哪裡話?我並不覺得苦,何況,如今我也已經回到藺家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娘和幾個哥哥也都在期盼著我們一家能夠團聚,所以
爹爹,你可千萬不能倒下。”
“好,好。”
顯然,初棠的話讓這段時日以來心如死灰的藺長平又生出了新的希望。
“爹,你剛剛不是說自己被汝南人下了軟骨散嗎?你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這……”
司徒瑾琰在一旁適時說道,“藺愛卿,你就把手給她的,你的女兒可是有著一手太醫都稱讚的好醫術。”
“好。”
藺長平伸出手,初棠便給他把起了脈。
他一直身在溧陽城,對京城的許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也是在此刻看著初棠認真給他把脈的樣子,藺長平這才相信了剛剛司徒瑾琰的話。
那便是,他的女兒,的確會醫術。
初棠把手拿開,眉頭緊鎖,義憤填膺道,“汝南那個二皇子真是太可惡了,竟敢讓人這般折辱爹爹,爹你放心,來日我會為你報仇的。”
“無妨
無妨,總歸今日能見到棠棠,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就從長計議吧。”
司徒瑾琰開口問起藺長平現在的情況,“他現在的身體如何?”
“不太好。”
初棠輕輕歎息了一聲,“汝南隻怕是沒少讓他挨餓,他的胃已經受到了一些損傷,再有,身上有些皮外傷,體內確實有大量的軟骨散,要想讓他恢複如初,還得花費好些功夫。”
而聽到這話的藺長平卻有些難以置信,“不是說,若是服用了太多軟骨散的話,就再也不可能恢複了嗎?”
“那是旁人說的,又不是我說的,爹,有我在,你的身體定會恢複的,會和當初一樣的。”
“好,好啊。”
當初得知自己再也沒有一身力氣了,藺長平內心無疑十分絕望,拿不起刀劍,再崩上陣殺敵,這對他一個將軍而言無疑是最大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