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翎柔冷笑了一聲,她倒要看看,初棠這個時候邀約到底是要作甚。
——
葉翎柔如約來到了茶館的一個包廂,初棠已坐在此處等候多時了,看見她,初棠也沒有動。
葉翎柔笑著剛要走到初棠對麵,卻被初棠一句話給打斷了,“葉小姐莫不是忘了自己與我的身份?”
葉翎柔一愣,在看到初棠嘴角那彆有深意的笑,她哪還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她恨不得咬碎牙吞入腹中,但初棠卻緊盯著她。
“葉小姐為何
還是遲遲不行禮,是對我有意見?還是說,葉小姐如今已膽大到可以與皇權相抗衡了?”
“臣女不敢,臣女這就行禮。”
葉翎柔壓下心底的憤懣,規規矩矩地給初棠行了一個禮,但初棠卻半晌都沒有出聲,更何況叫她起來,她心知初棠就是故意的。
“貴妃娘娘?”
初棠早知葉翎柔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當即假裝道,“瞧我這個腦子,去了萬毒宗一趟,回來都忘記了旁人行禮我還要叫人起身了。”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葉翎柔,“葉小姐,你不會怪罪我吧?”
“娘娘說笑了,是臣女顧慮不周。”
“那就好,葉小姐快快起身,快坐下。”
初棠親自倒了一杯茶,隨即看向葉翎柔,“來,這是我親自給你倒的茶,葉小姐,你可要把它喝得一乾二淨。”
葉翎柔有些不敢伸手去接初棠倒的茶,初棠臉上的深意讓葉翎柔總覺得這茶必定有問題。
見葉翎柔不將茶端走,初棠又道,“葉小姐是覺得我不配給你倒茶?”
葉翎柔:……
“不不不,臣女隻是覺得,這樣的小事,不該勞煩貴妃娘娘,不若就讓臣女自己來?”
“瞧你
,還跟我客氣什麼,我茶都倒了,葉小姐,你還是喝下去吧。”
無奈,葉翎柔隻能硬著頭皮將茶端了起來,但她剛一碰到茶杯便把茶杯扔了出去。
“嘶,好燙。”
回頭看見初棠戲謔的笑,葉翎柔哪能不知她就是故意明擺著戲耍自己。
“貴妃娘娘,臣女敬你三分薄麵,但你若是故意折煞臣女,臣女怕是要對貴妃娘娘不敬了。”
葉翎柔也加重了幾分語氣,初棠卻當作沒有聽見一般故技重施,她再次拿起一個茶杯,又倒了茶。
“葉小姐,喝茶。”
葉翎柔猛地站起身來,“這麼燙的茶都端不了,何況是喝下去?初棠,你彆得寸進尺。”
初棠眼神微冷,“你敢直呼我的名姓,誰給你的膽子?”
她向來不會以強權壓人,但這個時候,初棠卻發現權力果真是個好東西。
葉翎柔都快被初棠逼瘋了,她還要繼續怒罵,卻見初棠不慌不忙地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塊令牌。
“葉小姐,這塊令牌你應當不會眼生吧?”
葉翎柔定睛看去,下一刻便憤懣地跪了下去,“臣女當然不認生,此令牌乃是皇上禦賜之物,見此令牌,如皇上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