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站在門派的正店之中,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丁隱和鳳至,往昔那一幕幕屈辱痛苦的回憶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湧上心頭,將她的理智淹沒。
她的雙眼瞬間瞪大,眼中滿是怒火與恨意,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情緒激動之下,她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破口痛罵道:“丁隱,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當年如果不是你那喪心病狂的追殺,我怎會陷入絕境,走投無路之下被迫嫁給一個平平無奇的武者?這二十年來,我被困在那段毫無感情的婚姻裡,青春歲月如同流水般消逝,全都耗費在了這無儘的痛苦之中!
而你呢?你卻和鳳至在這裡逍遙自在,恩恩愛愛,你們可曾想過我遭受的苦難?如今我那丈夫被抓,還被殘忍地廢了修為,他如今就算是還苟延殘喘地活著,也不過是在等死罷了,他被判處死刑隻是早晚的事。我現在的日子,和守活寡又有什麼區彆?這一切的悲慘境遇,全都是拜你們這兩個狠心的家夥所賜!”
桑芷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且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她內心的痛苦與憤恨。
丁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嘲諷笑容,雙手抱胸,懶散地站在那裡,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行了行了,都過去這麼久的陳芝麻爛穀子事兒,你還揪著不放,累不累啊?有這閒工夫,不如趕緊說說,你這次灰溜溜地跑回這山裡,到底是想乾啥?”
他的聲音故意拖得長長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不屑與不耐煩,眼睛卻挑釁地看著桑芷,似乎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桑芷聽到這話,臉上瞬間漲得通紅,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她胸腔中劇烈翻滾。她猛地向前跨了一步,雙手緊緊握拳,身子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眼睛死死地盯著丁隱,仿佛要噴出火來:“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你收到之前師父發布的那個任務了嗎?就是要除掉一個叫‘葉凡’的年輕人的任務!”她的聲音尖銳而高亢,在這寂靜的門派大殿中回蕩,帶著滿滿的質問與急切,似乎這個任務就是她此刻心中唯一的執念,而丁隱的態度更是讓她火冒三丈。
丁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他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桑芷,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說那個任務啊?哈哈哈,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嗎?師父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為了這麼一個無名小卒,還專門下任務?至於讓我們這些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出手?”
他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大殿裡顯得格外刺耳,每一聲笑都像是在桑芷的傷口上撒鹽,充滿了對任務和桑芷的輕視,似乎在他眼中,葉凡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根本不值得他花費一絲一毫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