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清洗一遍也沒問題,今天天氣很好,估計一會兒就乾了。
這時又過來了一個小丫鬟,也是薛夫人那邊的,叫做小菊。
小菊對著傾妍施了一禮,“傾妍小姐,夫人讓奴婢過來請您過去正院一起用早膳。”
小月還要守著這個院子,不能隨意離開,所以傾妍就跟著小菊走了。
不過走之前又進了一趟屏風後麵,拿上自己的挎包,先是看了看樣式和布料,覺好像和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太搭,可是小豹子又不能隨意的扔在屋裡頭,到時候也麻煩。
最後想了想讓醜醜從空間裡麵拿出一塊白色的細棉布,兩邊係了一下,弄了個簡單的背包樣,和身上的白色和淡紫相間的衣服搭多了。
雖然還是有些突兀,不過倒是沒那麼顯眼了,至少不像是一個漂亮的小姐背著一個破包的感覺。
小菊和小月看著傾妍還背著一個挎包出來,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想來裡麵應該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吧,彆也沒說什麼。
畢竟在彆人家做客,有的東西確實要隨身攜帶著,不好隨便放在哪裡,到時候不見了,對雙方都不太好。
傾妍跟著小菊出了客院門往左轉,朝著東邊正院兒的方向走去。
昨天已經去過一次了,雖然是晚上,傾妍還是觀察了一下的。
兩個院子本來離得就不遠,隻是門口開的方向不一樣而已,正確來說,其實這客院和正院就隔著一道牆,隻是一個門朝著東南邊開一個門朝著西南邊開,所以中間還是隔著一小段兒距離的。
說是隔著一道牆,並不是說跟人家主臥室隔著一堵牆,要知道正院也是好幾間房,房子與牆之間還有一塊空地,上麵種了一些花草樹木,所以正確來說,兩個院子裡若是有什麼動靜,不是特彆大的話還真不好聽到。
兩人到了正院,就被另一個丫鬟帶到了正房的花廳。
進屋後又轉過一麵屏風,就見薛明華和兩個孩子還有一個中年女子坐在一張四方餐桌上,屋子裡還有一張大的八仙桌,應該是人多的時候坐的。
薛明華和兩個孩子都已經換了衣服,母女兩個的發髻梳的也很精致。
傾妍發現歡兒和自己的發髻梳的很像,隻是沒有自己這麼多簪子而已,隻是在兩邊帶了兩串小鈴鐺,看著更可愛些。
再加上歡兒也隨了父母兩個的優點,也是濃眉大眼型的,跟傾妍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姐妹呢。
薛夫人一見到傾妍就站起了身,薛明華也想起來,不過她腿不方便,拐杖並沒有放在身邊,隻是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這時傾妍已經被薛夫人拉到了桌邊,對著薛明華嗔怪道:“華兒你腿不方便就不要起身了,咱們屋裡麵都不是外人。”
屋裡並沒有留下丫鬟伺候,想來娘倆之前應該說了一些什麼私密的話。
薛夫人坐在主位,薛明華在她右邊傾妍被她拉到了左邊,傾妍和薛明華中間是兩個孩子,一張四方桌正好坐滿了。
薛夫人拉著傾妍的手一直沒有放開,一臉慈愛的對她道:“我聽明華說了,你也姓薛是不是?那咱們應該算是本家了,既然你與明華一個姓氏,那你就叫我伯娘好嗎?想來明華她爹應該是比令尊虛長一些的。”
傾妍想想還真有可能,至少人家薛明華歲數比她大多了,再加上人家還有個哥哥,就算古代結婚早,應該也比自家爹媽年齡稍微大一點。
傾妍笑著點頭道:“那我就叫您伯娘了,伯娘叫我傾妍或者妍妍就行,家裡人都是這麼喚的。”
接下來薛夫人跟傾妍鄭重的道了謝,多謝她把自家女兒和外孫外孫女給帶回來。
她也聽女兒說了那邊的情況,雖然女兒沒有說的太清楚,可一個女人能下定決心和離,又拖著一條傷腿,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昨天晚上就讓府裡的大夫給女兒看過了,大夫說那腿可不是自己摔的,是被人硬生生敲斷的!
還能是誰?肯定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前女婿!
女兒雖然說的不太明白,可她也不會放過那個男人的,他們薛家人可不會吃這種啞巴虧,就是不讓對方死,也得讓對方脫層皮!
而這樣一來,她就更加感謝傾妍了,若不是對方仗義出手,自家女兒說不得死在外麵了他們都不知道。
她有兩個兒子,可就這一個女兒,從小也是嬌寵著長大的,就是被寵的有點天真了,不然當年也不會因為貪玩甩掉了隨從,偷偷跑出去被人給擄走。
雖然現在女兒回來了,可拖兒帶女還帶著一身傷,她心裡頭難受極了。
開始聽女兒說,傾妍也是一個小姑娘自己在外行走,她還有些氣,倒不是彆的,就怕這又是跟自家女兒一個性子的小姑娘,到時候出了事可就晚了。
但是當女兒說到傾妍這一路對他們的照顧,還有武力超群的時候,她才改變了想法。
還說了自己女兒一頓,看看人家,人家也是特立獨行的小姑娘,可人家還知道學習武功,人家能自保才出門闖蕩,哪像自家這個,啥都不會,還敢自己往外跑!
若不是昨天已經太晚了,薛夫人都能數落女兒一宿。
對外孫和外孫女兒,薛夫人還是很喜愛的,長相都是隨著他們老薛家的人,並沒有隨他們那個殺千刀的爹,他也算是愛屋及烏。
這早上之所以沒有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是因為薛老爺對女兒的事還要安排一下才能對外宣布出去。
兒子那邊倒是不怕,就怕兒媳婦那邊有什麼想法,所以還是要安排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