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王家後院兒(求訂閱求月票)(2 / 2)

她當然不回誤會王清月,她又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這個陳姨娘眼裡根本沒有孩子得病的焦急,全是算計。

之前在院子外麵就大喊大叫的,可那聲音真的很做作,一點都不像是為了孩子急得不行的母親。

進來以後更是先看了她這邊一眼,那眼裡先是打量後又是輕視,之後還對著王清月就要下跪,這演技真的夠拙劣的。

“大小姐,我讓人去請了,可咱們用慣的梁老大夫去出診了根本不在醫館,城東回春堂的大夫說就診的病人太多,根本不同意出診。”

王清月深吸了口氣才道:“那你鬨到我這裡來又能如何?我還不是一樣要派人去請大夫,難道我派人去人家大夫就能來了?”

陳姨娘一時被問住了,眼睛轉了轉才道:“這……奴家就是……就是想請大小姐給派個馬車,就是派個馬車送玉兒去醫館……”

這一看就是現編的,王清月也懶得跟她計較,怕自己的庶妹真的有事,便吩咐剛剛跟著陳姨娘一起進來的內管事,讓她去準備輛馬車,送王懷玉去醫館。

傾妍挑了挑眉,直接展開神識,朝著後邊兒一個一個小院子探去。

幾個院子都探到了,結果並沒有看到有像病人的小孩子躺在床上,倒是看見兩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在院子裡追逐打鬨。

也不知道哪個是王懷玉,這陳姨娘也不像個傻的,竟然會撒個這麼明顯的謊言,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鬨了這麼一出,真的給她請個大夫過去看,孩子玩兒的好好的,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這王清月的父親王通判應該是五品官,說小不大也不大,可畢竟不是那種大家族出身,王父是真正靠自己的努力,憑自己考上去的,所以王家算是從他這輩兒才起來的,之前隻是耕讀之家。

所以根本沒有太大的家底,還是王父考上舉人之後娶了王清月的娘親為妻,王母娘家是雲州有名的富紳,女兒嫁給了舉人那可是大好事,這可是已經可以做官了。

娘家直接給陪嫁了不少嫁妝,其中就有不少賺錢的鋪子,就是現在,王父的月俸銀子也隻夠他自己在外麵應酬的,可以說現在王家上上下下的開銷都是從那些鋪子裡來的。

要不是王母那個當家主母性格太過軟弱,就憑她這份兒嫁妝,也不至於被妾室騎到頭上,畢竟他們吃的花的都是她的嫁妝,她完全可以非常硬氣。

這也是王通判願意讓王清月管家的真正原因,要都是王家的財產,你看他還會不會同意這個早晚要嫁出去的女兒管家。

就算他願意,王家的族人也不會樂意,肯定也會有微辭,畢竟現在的宗族觀念很重,族長或族老管的很寬的,這就是現實。

王清月都已經讓人去備車了,那陳姨娘卻並沒有離開,而是看著她欲言又止的。

王清月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陳姨娘你還有何事?若無事就趕緊去帶著三妹妹看診吧。”

陳姨娘有些扭捏的道:“這看病需要診金……玉兒就是太過瘦弱了才會經常生病,奴想……想順便給她開些補身體的藥……”

王清月眼裡劃過一抹了然,原來還是想要錢,還以為她這次折騰是有了什麼新花招呢。

不過,她讓自己在朋友麵前失了麵子,這帳過後肯定是要跟她算的。

她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對著內管事道:“你帶陳姨娘去賬房那裡支取五兩銀子。”

“是,陳姨娘請隨老奴去中院兒吧。”內管事彎身道。

“謝大小姐!”陳姨娘聽到五兩銀子眼一亮,差點兒控製不住表情,連忙道了謝轉身跟著內管事走了。

傾妍有些無語,這弄了半天就是為了要錢?

她看向王清月道:“你不讓人去看看你那三妹妹是不是真的病了嗎?”

王清月輕笑一聲道:“她就沒好過,有這麼個娘,身體不好很正常。

你都不知道,陳姨娘為了從我這裡弄銀錢那是煞費苦心啊,今天讓她女兒吃冷食鬨肚子,明天開窗睡覺受風寒,懷玉能長這麼大那真是全靠老天保佑。”

傾妍挑挑眉,“你知道她這樣你還慣著她,她豈不是變本加厲?”

王清月:“你知道她這麼死要錢是為什麼嗎?”

傾妍搖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王清月:“她是為了給她妹妹贖身,我聽說她妹妹新寡,因為沒有孩子被婆母天天磋磨。

她娘家想把人帶回去,那婆母說要給三十兩銀子才讓她歸家,不然生是她家的人死是她家的鬼。

因為當年她們家要了聘禮卻沒給嫁妝,所以對婆家那邊本就理虧,也無法強行把人帶回,隻能籌錢了。

這事陳姨娘跟我爹說過,隻是我爹那人根本沒有存下過銀子,又是個特彆要麵子的,讓他跟我張口要錢替小妾的妹妹贖身,肯定是做不到的,所以陳姨娘隻好自己想辦法了。

可以說是各種方法都試過了,衣服首飾都是有慣例的,不會給她隨意添加,所以她就把注意動在了她女兒身上。

懷玉是不足月出生的,小時候她也沒少拿她的身體不好這點來爭寵,我爹那人開始還有些關注,時間長了就疲了。

現在又開始利用女兒來給她妹妹掙贖身錢,我都不知道是該同情她女兒的不幸,還是該讚賞她的姐妹情深了。”

聽完傾妍也感歎道:“她女兒確實倒黴。”

遇見這麼個娘也是前世不修了這得造了多大的孽啊,這輩子遇上個這樣的娘。

“那你也是夠好心的,知道她這樣,你還給她錢。”

王清月擺擺手道:“陳姨娘雖然小心思不少,卻是我爹那些妾室裡唯一沒有對我們娘仨有敵意的了,她爭寵也好想要錢也好都是明著來,也沒有針對我們娘仨使陰招,我對她也就多了些包容。

其他妾室可就不一樣了,我管家之前,我弟弟落過兩次水,就是我管家頭兩年還吃過幾次相克的吃食,差點兒沒了命。

雖然找出了罪魁禍首,也被我爹發賣了,可留下的這些反而是更有心眼兒的,裡麵就有攛掇彆人使壞的。

隻是對方做的隱秘,我也沒有證據,無法讓我爹處置她們,隻能自己讓人多注意著些了。

這麼些年下來,其他幾個或多或少露了些馬腳,還就陳姨娘是一如既往的老樣子,所以我也就沒對她太過苛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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