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二哥家直接就是屋子後牆,一點火直接就是燒人家房子了。
他現在倒是反應過來了,隻是也晚了,都被人抓住了,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隻盼望看在他老實交代的份上,高抬貴手,網開一麵。
韓雲起對這邊並不熟悉,這裡不是他們族地,他二哥是倒插門過來的,所以並不知道那侯三娃是哪個。
顯然這院子裡的其他人都知道,聽到是他臉色都變了。
韓雲起皺起眉頭看向他二哥,韓二哥把他拉到一邊小聲的對他道:“那侯三娃之前是這裡有名的混子,前年春上不知道怎麼得了縣太爺的青眼,被提拔為了衙門裡的小吏,專門負責征收咱們這邊幾個村子每年的壯丁的。
這邊的人都不敢得罪他,就怕他使絆子不準交銀子抵壯丁,那每年去修堤壩的都有回不來的……”
“你是怎麼得罪到他的?”韓雲起抬手打斷他繼續說,直接問自己想知道的。
韓二哥麵帶氣憤的道:“要說得罪應該是談不上的,隻是不知道他竟然這麼小心眼。
咱家宏光要娶的媳婦曾經和他訂過親,其實真說起來就是小時候兩家父親口頭定下的。
這不前年那侯三娃進了衙門成了吃公家飯的,就看不上咱這村裡的姑娘了,就說那親事不做數了。
去年冬天的時候更是娶了林地主家的五小姐,這不你嫂子就找了媒婆上門給咱家宏光提親。
按說這應該已經跟他侯三娃沒有關係了,沒想到那人自己不娶人家姑娘也不許彆人娶,現在更是弄出這麼一出……”
韓雲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照這麼說的話,還不好去告官了,雖說有這個人證,可畢竟沒有辦法證明就是那侯三娃指使的,搞不好對方還會倒打一耙。
更何況對方還有人脈,搞不好不但動不了對方,還要把自己這邊搭進去。
一時之間倒是陷入了困局中,不知道要如何做好了。
傾妍的神識也一直注意著那邊,所以看了個全程,也知道這事對他們來說不好辦。
那侯三娃雖說隻是一個小吏,可人家後麵有縣太爺,在這種地方,縣太爺一句話比皇帝都好使。
不過那人確實也挺惡心的,自己都退婚另娶了,還不讓人家姑娘另尋幸福。
人家明天都要辦酒席了,今天晚上讓人來放火,這不是純純不讓人好好成婚嘛。
這時候的人都迷信,要是死了人,這婚肯定是結不成了,就算是光著火燒壞了房子也是不吉利的。
傾妍用神識朝著四周探了探,想著那人既然指使人乾壞事,肯定不會踏實的睡覺,至少會聽著點動靜。
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後世,著火救火的動靜都是很大的。
隻是她的神識隻能在外麵看看,沒法看到人家屋裡去,除非一家一家的探進人家的房間。
這邊好幾個村子呢,一家一家的找幾天都不一定找的完,更何況她又不認識那個侯三娃,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找。
倒是醜醜對她道:“你不用找了,那個侯三娃還在縣城,我剛剛聽了他們的話就探到府衙去了,看到兩個人在值守的地方喝酒,其中一個人叫另一個人三娃子。”
傾妍撇了撇嘴,“看來那人還挺狡猾呢,知道自己雇傭的人不是個聰明的也不是個嘴嚴的,他先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去了。”
醜醜點頭,“對方應該就是這樣想的,不然不會大晚上的還專門去找那值守的打更人喝酒說些有的沒的,一聽就是在尬聊。”
“你說咱們要不要管管?畢竟和韓雲起也算相識一場,而且那個侯三娃也真不是個好東西。”
傾妍揉了揉肚子,又打了個哈欠,為了看看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她都沒有進空間,晚飯也還沒有吃呢。
醜醜點頭,“沒問題,我可以直接把那個家夥廢了,那家夥身上背著孽債,應該是害過人命的,而且還不止一個。”
傾妍挑眉,“怪不得他敢讓人放火,看來根本沒拿人命當回事兒啊,那你好好教訓教訓他,最好是讓他以後都沒辦法再做壞事了,不用手軟。”
醜醜:“行,放心吧,你先回空間裡,黃金已經把晚飯做好了,有你最愛吃的炒茭白和燉豆角,吃完你就睡覺,不用等著,我收拾了他會跟你說的。”
傾妍點點頭,意念一動就進了空間,馬車之前已經跟金陽它們一起進來了,她和醜醜之前就找了個空地坐在石頭上待著來著。
知道醜醜會注意著兩邊,她也就不關心了,吃飯要緊,她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從上午吃完飯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來個小時了,怪不得餓的不行呢。
之前就想著進空間再好好吃晚飯了,都沒想到吃點零食什麼的。
一連吃了兩碗米飯,傾妍才停下筷子,不能再吃了,到時候積食了該睡不著覺了。
走出院子繞著菜園子溜達了一圈兒,覺得舒服了不少,才又回到院子裡,醜醜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傾妍跑過去坐在它身邊,“怎麼樣?收拾他了嗎?”
醜醜點頭,它其實可以用直接神識對付對方,隻是那人身邊有人,出事的太離奇了不好,於是它就在外麵等了一會兒。
等到兩人分開了,侯三娃回他在縣城租住的院子時,醜醜用神識控製著他栽倒在了一個石磨上,直接磕暈了過去。
醜醜控製著力道,沒有一下要了他的命,也沒有流血,卻讓他腦子內部受了重創,以後隻能做個傻子了,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受罪。
等被人發現,就他那一身酒氣,彆人隻會以為他喝醉了走不穩自己摔倒的。
至於後麵會不會有人對他做什麼,那就不歸它管了。
傾妍聽了醜醜的做法,覺得這樣挺好的,給醜醜張羅著讓它也趕緊吃飯,他們給它在鍋裡溫著呢。
醜醜一邊吃飯,還一邊對她說起韓雲起那邊的情況。
“韓雲起他們最後決定這事就算了,不過寫了一份供詞讓那人畫了押,留作證據,若是以後那侯三娃再有動作就一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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