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元寶是金陽抱在懷裡的,感覺到金陽突然抖了兩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它。
要不是知道金陽真身是金烏,它都要以為它是冷的了,金烏可是太陽,就算誰冷它也不會冷好吧。
就是光被它抱在懷裡都是暖洋洋的,都有些熱了呢,要不是它自己的腿太短了,小短腿倒騰不快,早就要求自己下去走了。
幾人很快就走出了鎮子,朝北邊兒走有一條小路,他們上了小路又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從竹河邊。
肖大娘帶他們來的地方,應該是經常有人來釣魚或者是抓魚的位置,朝河裡走的地方鋪了石板,像一層層的台階一樣,隻不過比較寬。
這樣一來的話,站在上麵會比較平穩,省的被河邊的淤泥滑到水裡去。
挨著水麵不遠的地方甚至還有有好幾個石頭墩子,上麵很平整,在上麵墊個墊子就可以當凳子坐了。
傾妍想著,早知道這裡有石頭墩子,拿幾個墊子就好了,不過現在他們幾乎是空著手來的,除了魚竿和水桶,沒有拿彆的東西,突然變出幾個墊子來好像不太合適。
結果就見肖大娘走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柳樹下,從樹乾上解下一根麻繩,然後那棵樹上就落下來了一個帶油布蓋子的竹筐。
從竹筐的外表看,應該是有些年頭了,都是深灰色的了。
肖大娘直接解開蓋子,從裡麵拿出來了幾個草墊子,那草墊子一看就是經常有人用的,上麵挺乾淨。
隻聽肖大娘道:“這邊是我們鎮上人經常來釣魚抓魚的地方,旁邊沒有村子,又比較偏僻,所以基本不會有彆人來。
我都有幾年沒來了,這邊倒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以前啊,我家老大和老二經常跟他們爹過來這裡釣魚,還是後來我家老頭子離世了,才沒有怎麼過來了。
每年還是有不少鎮上的人會閒來無事過來釣魚,隻是大多都是天暖和的時候來,這個時候倒是很少有人來。
這些東西最早還是我弄得,後來他們不來了之後,有彆人過來也會用,用完了會放回原位,壞了還會有人換新的過來,所以來的人都知道這些在哪裡。”
傾妍剛還想著,肖大娘之前不是幾年沒回來了嗎,竟然還知道這邊有這些東西,原來這都成了這邊的公用的了啊。
看了看那筐和墊子的磨損程度,筐應該有幾年了,墊子最多放了不到一年的樣子,想著肯定是中間有人換過了。
從肖大娘手裡接過墊子,把稍微臟一點的一麵墊到下麵,乾淨的一麵朝上。
傾妍坐上去試了試,嗯,雖然不是特彆軟乎,至少不冰人了。
之後就都去了旁邊兒的土地上,找了根小棍子挖蚯蚓,就在旁邊不遠,隨便找根棍子就可以了。
元寶也自己下地了,蹲在傾妍旁邊,撅著小屁屁在那裡吭哧吭哧的挖坑,比傾妍還賣力。
雖然現在剛到春天,可這邊的土地非常鬆軟,根本不會上凍,所以蚯蚓還是挺好挖的。
隻不過挖出來的蚯蚓跟北方的蚯蚓不太一樣,這邊的蚯蚓好像更粗些,若不是知道挖到的是蚯蚓,讓人還以為是什麼變異的蟲子呢。
幾人挖了一小堆兒就沒再挖了,先用著,反正這下麵的蚯蚓多的是,用完了隨時來挖就行了。
傾妍先回到了河邊,占了最邊上的一個位置,把蚯蚓掛在魚鉤上,直接就甩到了水裡。
手裡的一個魚竿就是一根細竹竿兒,魚線就是幾股擰成的絲線,還算比較結實。
中間沒有魚飄,有沒有魚隻能憑感覺,或者等魚扥著線跑的時候就知道了。
反正不能像後世釣魚一樣,可以把杆兒架在那裡,等著飄動的時候再起竿兒,現在得時時刻刻都要握緊,以防被魚給拉走了。
也不知道是這河裡的魚太多了,還是這裡這個月份來釣魚的人少,反正放下去沒多久,魚就咬鉤了。
因為想要體會釣魚的樂趣,所以傾妍和金陽都沒有用神識觀察水底的情況,而是等魚咬鉤帶著魚線跑的時候才起竿。
以他們倆的力氣,當然是輕輕鬆鬆的就能拉起來,不過那絲線畢竟不像魚線那麼結實,所以還是要溜一會兒魚,等魚沒有力氣了,再把魚給拉起來。
傾妍是第一個釣到魚的,很快金陽那邊也釣了一條,魚都不是很大,也就一兩斤的樣子,不然的話這魚線和魚竿根本就禁不住。
肖大娘雖是在他們後麵釣到的,卻是最大的,釣到了一條快三斤的草魚。
元寶則是蹲在水桶邊看魚玩兒,時不時的還用手裡的小樹枝扒拉一下,因為傾妍怕它弄濕衣服所以不準它用手,隻能用樹枝了。
快到十點的時候,他們終於把木桶給釣滿了,因為就拿了一個桶,所以沒辦法再繼續了。
不過現在回去還有些早,他們準備再在這邊玩兒一會兒。
肖大娘說,那旁邊的蘆葦叢裡有的時候可以撿到野鴨蛋,剛剛也看到了幾隻野鴨子飛走,可以進去看看。
所以他們準備進裡麵去尋個“寶”,有的話也好中午再加個菜。
把墊子放回原位,裝魚的桶和魚竿放在蘆葦叢邊上,反正這邊也沒人,也不怕有人拿走,他們就一起進了蘆葦叢裡。
這個時候的蘆葦雖然是綠色的,卻沒有長出蘆花,所以不用擔心沾一身毛毛。
既然是玩兒尋寶遊戲,那就要儘興,所以傾妍和金陽依然沒有用神識,就是扒拉著蘆葦低著頭找。
元寶也是,它就跟在傾妍身邊,找的有模有樣的,逗得肖大娘一個勁兒的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