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那種精致絕倫的繡花都能做出來,平整的飛針走線就更不用說了,這也好理解。
那個,思維好像又跑遠了,還是說回現在吧。
那人後麵還帶著十幾個手下,有的和他一樣身上是乾的,隻有下擺有點濕。
有幾個上半身衣服是乾的,下半身衣服是濕的,很濕,還在滴水的那種。
傾妍神識探出去看了看,隻見客棧門口停著六輛馬車,而那下半身衣服濕淋淋的也正好六位,想來是六個趕車的車夫,穿著蓑衣坐在外麵趕車,所以下身被雨淋濕了。
下麵之所以鬨哄哄的,是因為多了這六輛馬車,後院兒有些停不下了,掌櫃的正在招呼夥計去後院,把之前停進去的馬車重新挪一挪,擠一擠,看看能不能把車都擠下。
傾妍他們來的時候後院兒隻停著一輛馬車,加上他們的兩輛,還有後麵那輛牛車,一共酒四輛車。
所以他們也沒有停放很整齊,甚至就隨便橫在那裡了,現在又來了六輛馬車,車多了就不行了,得一個一個的並排停放好才行。
而那些車廂都已經從牲口身上卸下來了,要挪動就隻能靠人力了。
傾妍他們的車還好,雖然有車廂,可裡麵沒有太多東西,一個夥計都能把車挪走,楊平安他們的車廂就要重一些,畢竟裝著不少行禮,不過兩個人也可以挪動。
而到了牛車那邊兒就有點兒犯難了,那一車的貨重得很,兩個夥計都挪不動,隻能跑到前麵來叫人幫忙了。
可一個鎮上的客棧能有幾個夥計,加上在後廚幫忙的一共也就三個,最後連掌櫃的都去後院兒幫忙推車了。
等把車都停好,已經又過去二十多分鐘快半個小時了,夥計們又忙著帶他們去客房還有去燒熱水和讓後廚開火做飯。
這一行人定了三間上房,那個主子和他的護衛住,他住中間,四個護衛住兩邊的房間。
其他人都住在二樓,這人還挺大方,沒有讓下人住在大通鋪或是一樓的下等房。
那些人都沒有在大堂吃,而是回了房間,讓夥計分彆給他們送房間裡去。
也沒有點很多飯菜,就是熱湯麵,廚子做起來速度快,吃了還能暖暖身子。
隨著那些人的各自回房,掌櫃的和夥計們也各司其職的去忙了,大堂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傾妍他們收回神識,並沒有跟到人家房間裡去,那有點太不禮貌了。
不過饒是如此,那些人的對話還是會傳到他們耳朵裡,沒辦法,他們的耳力太好了。
倒是沒有聽到什麼機密,就是吩咐明天要做的事情,還有就是接下來的路線什麼的。
那主子吃完飯洗一洗就休息了,四個護衛則是自己排了班,輪流守在主子門口,另外三個回房間休息。
反倒是住在二樓的這些手下,吃完飯洗漱了一下就開始聊天了。
聊的內容五花八門的,有各自家裡的老婆兒女,也有路上遇到的趣事,還有抱怨主子和說其他人壞話的。
抱怨主子的,說的就是今天的事,其中一個說:「之前與三少爺說今天這天不正常,定是要有大雨,讓他早做打算,在上個鎮子就可以停下了,三少爺偏不信,非說天色還早要繼續趕路,這下好了,被澆個正著!」
另一個也附和道:「是啊,雨一大那路又滑,馬兒蹄子直打滑,差點翻了車。
他們在車裡沒什麼,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的,隻可憐了咱們,下身濕透不說,還濺了一身泥點子,這還是早春,也不知道會不會得風寒,那可是能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