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劉氏還有一個大兒子,今年剛五歲,已經啟蒙了,很是聰慧,連他這個大伯都不得不感歎,四弟後繼有人了。
可沒想到會峰回路轉,這劉氏竟然在這個時候爆出了懷孕的消息。
他那弟弟都離家出門有好幾個月了,這在家的娘子突然爆出孕事消息,那不就是偷人了嘛!
於是他和自己娘子一合計,乾脆就以這個為理由把劉氏休了,或是趕回娘家,布莊自然就落到他們手裡了。
至於那個侄子,肯定是要留在陳家的,那可是陳家的子嗣,而那小子也才剛五歲的年紀,到時候他以大伯的名義幫他打理生意,彆人也說不出什麼。
隻要生意到了自己手裡,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等侄子大了以後再往外一分,給他買個宅子就算是對得起他了。
而這個時候要緊的還是得把劉氏給趕出才行,不然就沒那麼名正言順了。
至於他那兩個異父妹妹,則是無意中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也想要分一杯羹,便跟著一起來了。
本來想著今天有雨,他們趁著雨天把人趕走沒有那麼多人圍觀,畢竟也算是家醜,真不想大肆宣揚,隻要親近之人知道原因,他們站在道德製高點就行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人的八卦心理這麼頑強,這麼大的雨也擋不住他們的圍觀,當然,主要是沒有想到劉氏不肯離開不說,竟然還跪在院子裡喊冤叫屈。
「既然你這樣不顧自己的體麵,那我今天也就不要這臉麵了!我家四弟出門五個多月了,你這又有了身孕,孩子是誰的?
彆說你是在他出門之前懷上的,那你早該顯懷了,可你看看你這樣子,像有五六個月身孕的嗎?」
大陳氏見左鄰右舍的都有人過來看熱鬨,也不給劉氏瞞著,直接就爆了出來。
她確實有想占些便宜的心,可也確實也是有些替弟弟生氣,畢竟是一個娘生的,多少也有些情義。
當然,也不多就是了,不然也不會弟弟那邊還沒確切消息傳來就急著上門分遺產了。傾妍對醜醜幾個道:「你們能看出那劉氏懷孕幾個月嗎?我總覺得那劉氏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假,並沒有心虛的樣子,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
她沒說出來的是,聽了那些鄰居的小聲議論,她有些先入為主的覺得那三對夫妻臉上的表情有些貪婪,吃相有些太過難看了。
醜醜點頭,「能看出來,那劉氏懷孕三個多月了,若她丈夫離家五個多月,那時間確實對不上。」
雖說男人的那個可以存活一段時間,可再怎麼有時間差也不可能差兩個月,所以這幾乎是定死了劉氏偷人的事。
傾妍挑眉,難道這次她又看走眼了?
這時黃金突然出聲道:「那劉氏懷的應該是大陳氏丈夫的,也就是她丈夫的大姐夫的,我看到了她和那男人身上有血脈牽引,兩人肯定不會是兄妹,那就隻能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了。
還有那個大陳氏,子女宮晦暗,分明是命中無子的麵相,可她那丈夫卻是兒女雙全的麵相,看來在外的孩子不止這一個。」
傾妍扯了扯嘴角,這一家子這麼亂的嗎?虧她剛剛還同情那劉氏,覺得這大陳氏就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有些過分了,這要是在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時候,那就是逼劉氏去死了。
現在她不覺得了,自己丈夫和弟妹混在一起了,還有了孩子,傾妍覺得這做的一點都不過分,還可以再狠點兒。
就是不知道那陳家大女婿是怎麼想的,竟然跟著老婆一起來逼迫情人,更何況這個情人還是懷著他孩子的,就不怕對方把他供出來嗎?
為此傾妍還用神識好好的就近觀察了他一番,還真發現了點東西,在劉氏看向他時,他竟朝
著劉氏點了點頭,這是什麼意思?
隻見劉氏突然站了起來,高聲道:「我可以走,不過不是被休棄,而是和離!還要拿回我的嫁妝,孩子我也要帶走!」
陳老大怒目圓睜,狠狠的瞪著劉氏,同樣大聲回道:「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偷漢子理虧在先,就應被休棄淨身出戶!還想帶走我陳家的子嗣,你做夢!你的嫁妝也不能帶走,可以給林生留著,我保證也不會動用,其他的你就彆想了。」
就算他打著布莊和這老宅的注意,那也是他欠的債確實窟窿挺大的,再加上鋪子燒沒了他們一家現在住在嶽父家,確實挺不得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