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她用了一夜時間釀好這瓶酒,之後故意放到了庭院中央,她知道葉霜肯定會聞出這熟悉的味道,而事實確實如此,這冰霜玉琳酒的味道,葉霜不可能會忘記,他趁著人不注意之時,這才來到了金花宮外麵,同時也看到了葉曉琳故意留下來的那瓶冰霜玉琳酒,初嘗的時候,葉霜其實是回味,可是再多喝幾口以後,他卻變得很惆悵,慢慢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出來了葉曉琳在釀這瓶酒的時候,不但在其中滴入了她的汗水,同時也滴入了她的眼淚。
而葉曉琳此時拿起瓶子,站在庭院的中間,不斷的向兩旁觀看,她殊不知,葉霜也在暗地裡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這深宮大院真正困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的心。
另一邊,朱允文其實這兩天也是度日難眠,不但在葉曉琳的事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在軍國大事之上,他也是敗的一敗塗地。
跪在地上以齊泰為首的大臣們,一句話也不敢說,已經快7天了,他們是要錢沒錢,要人也沒人,就連調兵之事也弄的如此的狼狽。
但是麵對這群人,朱允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這個時候,朱允文是既恨他們,可又不能不用他們。
“齊愛卿,朕知道你的難處,調兵之事以及錢糧籌措的問題,確實很難,可是不能因為難就不去做是吧,現在前線每一天的催響催糧的奏折都能把這裡堆滿了,如果我們總是用此口吻回複的話,長時間的話,前線軍心不穩呀,有可能不攻自破”。
“皇上,以老臣之鑒,現在隻能從民間征集了,我知道皇上很不願意聽,可是老臣也必須得說,朱棣大軍現在已經勢如破竹,中原各地落入他手,也是板上釘釘之事,這中原各地以前本來就是朝廷糧草、錢糧的重地,而且這些年以來,由於戰端再起,沿海很多的富豪也通通向中原和京城挺進,這也造成了朝廷財政的轉移,現在中原很多地方的賦稅,10成隻能收上來的一兩成,老臣覺得,造此速度,不出一個月,恐怕連一兩成也收不上來了,雖說皇上怕剝削百姓,造成更大的動亂是沒錯的,但是朝廷現在畢竟是非常之時,國庫空虛,兵員下降,現在朝廷已經將全部的國策轉為軍事至上,既然如此,那麼就一切都要以軍事為重,隻要我們掌握住手中的兵馬,那就好比皇上手中的利劍依舊在,隻要有它在,整個京城就安全的呀皇上”。
“嗯…,皇上,臣以為齊大學士說的沒錯,皇上愛民之心定然沒錯,可是,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這群人會利用皇上的仁慈,紛紛湧入中原地區,那他們的錢財就算不落入我們的手裡,也會落入他朱棣的手裡,反過來他朱棣也會用這筆錢充足軍費,來對付我們,這豈不是我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是啊皇上,臣也支持齊大人的想法,非常之實用非常辦法”。
朱允文還是有些猶豫,齊泰等大臣也看出來了,都在底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隨後齊泰見朱允文還有些猶豫,隻見他直接撲倒在了朱允文的腳下。
“皇上,求皇上不要再考慮這麼多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保住大明天下才是對的呀,就算天下人要怪皇上,那麼老臣願意替皇上扛下所有的錯”。
朱允文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好,朕答應您的請求,這件事情還是由你們去辦,另外告訴耿將軍,沿海諸省,能帶走的,全部都帶走,保存我們的有生力量,將兵馬全部至撤至南京城附近,構築防線,務必確保京城的安全,在我們穩定京城這個根據地以後,再以此作為反攻點,收複失地”。
“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