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非常的惋惜,甚至是痛心。
一直以來。
他都把收複河西走廊,趕走吐蕃賊當做他的目標。
如今他好不容易,靠著家族的幫助走到了副節度使的位置。
想要實現願望,依舊還是非常的困難。
看著自私自利的他們,無一人行動,張潮非常無奈。
隻能命令自己的親兵——李左。
出征與吐蕃賊葛爾·頓木一較高下!
這是他手中最能打的將士了!
死在他手中的吐蕃賊,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手中功夫了得,自小就跟在張潮的身邊,是他家的護衛教頭!
如今也沾了張潮的光,在張潮手下當個旅帥。
朝代末年晉升製度就是如此,要麼你家裡有人,要麼你絕對牛逼!
眼見李左提著配槍走出大營。
眾人不一會便安靜了下來。
他們心裡都清楚,這個人已經是張潮手底下的隻能的打的了。
不用他們派人上場,自然是樂得其所。
誰損失了自己的力量,都會肉疼無比。
何況曾經的他們,在吐蕃賊手上吃了不少虧。
而此刻李世武則是躍躍欲試,他和帳內的眾人情況有些不同。
本是府兵出身,此次邊軍大營能夠邀請他來,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
不然他很少有機會接觸到吐蕃賊。
除非吐蕃賊打到城內。
隻是那樣的話,他即將麵對的,可就不是剛剛出征的吐蕃賊,而是勢頭正盛的大軍。
唇亡齒寒。
這就是為什麼城內所有勢力,既不想出力,又不想邊軍隕落的原因。
沙洲是他們最後一塊淨土,若是沙洲沒了,那他們這些豪紳氏族也無處可躲。
隻有被瓜分殆儘的下場。
戰場之上,葛爾·頓木喊得已經有些嘴乾。
才見到邊軍大營緩緩打開大門,其內走出一人一騎。
身穿銀色鎧甲,手持銀色長槍。
看上去俊朗挺拔,是個了不得的俊俏將軍。
在李左出門的那一刹那,將軍大營之中立刻就想起了擂鼓之聲。
為李左的出征助威。
葛爾·頓木立刻抬起手中大錘,指著前方的李左。
“魏將受死。”
說罷,便提馬衝了上來。
李左看到對方提馬便衝,也不再猶豫,衝了上去。
雙方都不曾示弱,在接觸的那一刻,就見其中一道生意瞬間被從馬上掀起。
瞬間飛出三丈遠,重重的摔在地上,稍微掙紮片刻,一口鮮血從他嘴中吐出。
沒了生機。
葛爾·頓木頓時哈哈大笑:“真是不禁打,我就是打了一錘,他就是死了?”
“你們大營之中難道養的都是這般廢物嗎?”
而這個時候,站在哨塔之上的士兵才看清,被打下馬的那個正是李左。
連忙揮動手中旗幟:“李左卒了!”
下方報信的小兵看到旗語的那一刹那,轉身便跑向軍帳之中。
“報!”
“李左校尉被敵人一錘打下馬,吐血身亡,已無生命跡象!”
小兵的報告,讓本在期待中的眾人,頓時臉色一變。
而站在張潮右邊的將士,刹那間滿臉通紅,怒目圓睜。
手不自覺的就摸向了腰間的刀柄。
張潮聽言,眉頭緊湊,沒想到他手下大將竟不是葛爾·頓木的一合之敵。
抬眼看向在場的眾人。
“眾將士,可有人願意為我將敵方將士斬於馬下的?”
台下眾人表情不一。
但都沒有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