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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畏懼中也的警告,縱使我磨破了嘴皮子,他也鐵石心腸,要將我從賭場裡趕出去。

東京一代的賭場都是Mafia的場子,全部錄入了我的虹膜,其中就屬A管的最寬鬆,如果他這裡不給進,那我和五條悟今晚隻能壓馬路了。

“A先生,你和中也同為Mafia乾部,明明是平級,為什麼你如此懼怕他?”

其實這是廢話,A當初靠作弊坑了我,不僅被中也揍了一頓,還被踏平了一個賭場,事後他去找Mafia的首領告狀,森鷗外卻說這是個小誤會,讓他和中也好好相處。

“死女人,你在胡說什麼?”A好麵子,不肯承認,“我這裡是不歡迎窮鬼,才不是害怕那個惡心的矮子!”

“注意你的措詞。”我沉下臉,“如果你再侮辱中也,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A也沉下了臉:“你在威脅本大爺?”

“中也是我重要的朋友。”我重複一遍,“請你對他尊重點。”

“朋友?”A的視線掃向我,輕蔑地說道,“你們倆果然天生一對,一個是小矮子,另一個是,”

他誇張地拖長了尾音,“大、蠢、貨——”

咯噠。

還沒等我出手,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像是骨骼錯位的聲音。

“啊——”

隨之而來的是A痛苦的叫聲。

他的表情扭曲,臉也拉長了——原來是他的下頜骨被卸下了。

剛才他還在叭叭叭罵人的嘴合不上了,口水慢慢從他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溢出來。

這對向來注重形象的A而言,毫無疑問是奇恥大辱。

站在我旁邊的五條悟以一副看戲的口吻說道:“A醬現在看上去比較像大蠢貨呢。”

——他竟然稱呼A為A醬,有夠變態的。

不對,重點不是稱呼,是五條悟的速度。

從他去到A麵前,動手卸下A的下頜骨,到站回我身邊,整個過程中無一人察覺。

這個男人就是屹立在咒術界頂端的最強。

“混、混蛋!”A氣紅了臉,用手托著下巴,口齒不清地叫道,“廢物們,給我拿下他們!”

賭場裡戴項圈的全是他的下屬,聽到上司的指令,立刻將我們團團圍住。

五條悟不閃也不避,氣定神閒地拉開賭桌旁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不過他沒什麼坐相,兩條長腿就差沒蹺到天上去。

得虧他身材比例近乎完美,無論歪著扭著,都透著一股隨性瀟灑,像是模特在拍攝寫真。

“A醬。”五條悟繼續叫著這個瘮人的稱呼,“要不要來和我賭一場?”

還沒等A開口拒絕,他就說出了賭約內容:“賭我就算坐著不動,你的手下們也碰不到我一根手指。”

“給我殺…殺掉……”A擦著口水惱怒道,“殺掉他!”

於是一波又一波的黑手黨從四麵八方衝向五條悟,形成了壯觀的人牆,但如他預言的那樣,沒有一個人能碰到他。

沒有賭注。

沒有雙方共識。

這隻是五條悟的個人遊戲。

砰。

混亂中,有人開了槍。

子彈直直地朝五條悟射去。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子彈的運行軌跡,它不顧一切地撕開空氣,卻定格在白發青年的眉心,最後像是撒嬌般從他的鼻尖前段滑落。

五條悟伸出手,子彈落在了他的掌心裡。

“A醬,是我贏了~”

他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而A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那張刻薄高傲的臉上露出了和兩年前被中也踏平賭場那天一模一樣的恐懼。

“那麼依照約定,今天就允許櫻溪小姐在這裡玩個儘興。”五條悟唇角含笑,語氣卻帶上了威脅,“A醬是個願賭服輸的人吧?”

賭約是五條悟此刻才定下的,但A也不敢不答應。

“……知、知道了。”

又是一聲咯噠聲。

五條悟把A被卸下的頜骨接回去了。

“哼,讓她玩就玩,反正她也是給我送錢。”

A決定親自下場和我賭。

我雖然興奮,卻也隱隱有些擔憂。

“五條君,這些錢可能會回不來。”看著五條悟換回的大堆籌碼,我猶豫了一下,提醒了他一句。

“既然知道回不來,”五條悟高高地拋起一枚籌碼,然後接住,“乾嘛還要賭呢?”

“……隻是可能。”

事實上,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沉迷於贏麵極小的賭博遊戲。

尤其是我頭腦不出眾,運氣也不佳,還恪守著自己的規則。

綾辻行人曾教我記牌,我記不住,他教我作弊,我搖搖頭,拒絕在賭桌上使用任何見不得光的手段。

“即使希望渺茫,也想要等到奇跡嗎?”五條悟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算是吧。”

“說起來我也在和櫻溪小姐做一樣的事呢。”

我剛要問是什麼事,和A的賭局已經開始了。

……

十分鐘後。

我輸掉了三百萬的籌碼,一牌沒贏。

對麵的A笑得像隻惡犬。

“你這個弱智,和那個暴躁的矮子還真是般配。”

“我警告你,再說中也的壞話,我就宰了你。”

“你維護他也沒用。”A頓了頓,不懷好意地問道,“難道你不知道麼,中原隻是為了完成森首領的任務才接近你的,你卻像個傻子一樣倒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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