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沐柒柒:“對了,柒柒寶貝,剛剛就想問你了,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啊,太厲害了。”
“啊……”沐柒柒一瞬間卡殼。
什麼時候學會的?
大概在一年之後吧。
咳,說的是上輩子的時間點。
但是她又不能實話實說。
於是,她隻能打著哈哈:“哦,就是,以前小的時候雁姐教我的。”
沐柒柒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祈禱著希望他們能夠相信自己的話。
然而,她還是有些擔心他們會追問下去,畢竟這個解釋實在有些牽強。
果然,肖裕之和其他人對視一眼後,臉上都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沐柒柒見狀,連忙又補了幾句:“雁姐就是那次晚上,在闌珊會所外麵,大雁姐和二仔哥遇到仇敵襲擊,後來你們趕到來幫我們,受了傷的那個女生。”
“我和大雁姐從小相識,她家裡有錢,所以乾什麼都帶著我,騎馬就是她教我的。”
他們對這個叫大雁的女生並不熟悉,但她身邊那個叫二仔的男人氣場強大,似乎身份並不一般。
想來,這個大雁也定不是普通人。
而且,柒柒說的肯定就是對的。
聽到這裡,肖裕之恍然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總之,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見他們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話,沐柒柒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暗自慶幸:還好有大雁姐可以當擋箭牌,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呢。
感謝大雁姐。
沐柒柒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無律組織總部裡,躺在豪華大床上的大雁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劇。
正當她看的無聊昏昏欲睡時,突然打了好幾聲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有些自我懷疑:奇怪,怎麼打噴嚏了。
一旁,正忙著處理組織內事務的二仔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忙跑過來噓寒問暖。
他坐在床邊,邊伸手摸向她額頭邊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趕緊把被子蓋好。”
大雁翻了個白眼,拍開他的手:“感冒你個頭,外麵大太陽三十度,不中暑都不錯了。”
二仔掃了眼陽光明媚的窗外,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嗎。”
“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離開床啊,都躺了一個多星期了。”大雁無奈地哀嚎。
二仔嚴肅地說道:“不行,醫生說你至少要躺一個月。”
“阿西吧。”大雁低罵了一聲,怒捶了下被子。
“可惡的蔣異,該死的王八羔子,等老娘好起來,一定把他老巢都給掀了。”
二仔聽著她鏗鏘有力的聲音,放心地坐了回去,然後吐露出一個好消息。
“放心,我已經召集弟兄們去搗毀他的地盤去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無家可歸。”
“哼,便宜他了。”大雁雙手環胸嗤笑一聲。
正打算繼續刷劇的她突然想起來個事兒:“對了,月月呢?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就這兩天的飛機了嗎?”
二仔對於大雁以外的事情都不怎麼關注,因此,聽到她的問題,他想了想,然後如實地說了一句。
“不知道。”
大雁躺平,雙手支在腦袋後麵:“……她一點消息也沒發來嘛?”
二仔依舊是簡單的三個字:“沒關注。”
大雁無奈地睨了眼他,氣笑道:“就問問你,你知道個啥?”
聞言,二仔認真地數了數自己知道啥:“知道你在養傷期間不能吃辣的鹹的甜的,傷口不能碰水,一天三餐藥不能停,離你傷口結疤到下床還有一個月零兩天三小時五十九分五十八秒……五十七秒……五十六秒……”
誰讓你說這個了……
“停!!!”
大雁扯了扯嘴角,雙手抬起一把捂住臉,耳尖悄悄地紅了。
“彆扯開話題,你趕緊把我手機給我,我要看看月月有沒有發什麼信息。”
自從她回到無律,二仔就把她手機沒收了,美其名曰不能讓外界的任何事情影響她的養傷進程。
她懷疑他就是不想讓她跟手機裡的數十個男模帥哥哥聊天。
二仔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將手機還給她:“哦。”
“嘖嘖嘖,瞅你這死樣子。”大雁嫌棄地連連咋舌。
打開手機,發現其中有一條未接來電就是來自於月月,看了眼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打來的。
那個時候,她在乾嘛……
哦,聽二仔難聽的現場版睡眠歌聽無聊得睡過去了。
她想了想,直接回撥了過去。
對麵過了大概有十幾秒才接起了對話,一道清脆悅耳但略顯疲憊的女聲傳來:“雁姐?”
大雁敏銳地感覺有些不對勁,她蹙了蹙眉頭:“月月,你怎麼了,聽你的聲音好像狀態不是很好啊?”
被稱為“月月”的女生輕笑了下,那笑聲就像一陣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大雁的耳畔。
“什麼都瞞不過你的耳朵啊,也沒什麼,就是查線索有點累,我的記憶不是開始有點恢複跡象了嗎……”
“然後我昨天晚上遇到一個女生了,奇怪的是,我見到她就有一種特彆親切的感覺,我腦海中還多了一些模糊片段,我覺得,她可能就是我恢複記憶的關鍵。”
“是嗎,那可要恭喜你了,這麼多年了,還以為你再也恢複不了記憶了,就連醫生也說希望不大,看來啊,一切皆有可能。”
大雁挑了挑眉,由衷地為她感到開心。
十幾年前,她和二仔出海做任務回程時,無意中發現了飄在海上的月月,本以為她必死無疑,雖然不知道她怎麼在那裡的,但那片海可是出了名的無底深淵和恐怖。
沒想到她命不該絕,也幸好她的身子是搭著一塊不知哪裡來的泡沫板艱難地支撐著她。
當他們把她救上來時,竟發現還有一絲薄弱的氣息,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他們救了她。
但也可惜的是,她失憶了,隻記得自己叫月月。
是的,她失去了以往的所有記憶,醫生說她後腦勺有強烈撞擊,腦中有血塊難消並壓迫到了神經,沒癱瘓就不錯了,失憶都算好的。
因為不知道她到底從何而來,也幸虧她還會說話,說的還是中文。
他們也曾幫她在各國尋找過家人,但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最後都毫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