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兒冷笑,一臉不屑。
還真龍呢,一條連根都沒有的殘龍罷了。此前豪言壯語倒是說得漂亮,但那又有何用?也應該讓這家夥吃點虧,長長記性。
今日這“真龍”怕是要低下高貴的頭顱了。
“滾吧,這個門,你們進不去!”
那領頭的士兵鄙夷的看著李呈,高昂著頭,神態簡直不可一世。
李呈麵色淡定,對方越是如此,他越是確定乃是付仲授意。
這是必然的,如果隻是不相信他是皇子,就不會是這種態度了,要麼猶豫上稟,要麼直接拿下,不可能讓他滾。
既然如此,那反而好辦了。
“不讓本皇子進?”
“還冒充皇子呢?本大爺再說一次,這城門你進不去。”那士兵滿臉輕蔑:“除非你跪下來求我,或許大爺一開心,就放你進去也說不定。”
身後的士兵們都笑出聲來,看向李呈的目光充滿了不屑,甚至有些期待李呈會下跪。
“好得很。”
李呈冷笑一聲,當即跳下車,來到那領頭的士兵麵前,二話不說,直接嗆的一聲拔出寶劍,手起劍落!
噗。
一蓬鮮血飛濺,那士兵陡然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呈。
“你……”
士兵捂住自己的脖子,卻仍然無法阻止鮮血流出,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仰天倒地,再無聲息。
“殺人了!”
“大膽!”
守城的士兵們驚呆了,他們怎麼都不可能想到,李呈居然如此喪心病狂,一言不發直接暴起殺人。
當下連忙將李呈圍了起來。
而後方的喜兒也捂住了嘴,滿眼的驚異。
楊婉兒也第一時間撥開車簾,探頭而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天啊,他怎麼敢的?
此時的李呈,卻是鎮定自若,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玩味的輕笑。
他當然敢!
既然是付仲授意,那麼城防軍將領必然知道他就是大皇子,甚至這些普通的士兵全都知道。
隻要知道他是皇子,又敢拿他怎麼樣?
就算付仲想要他死,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城門外殺他,除非付仲不想混了。
所以他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一次,吾乃當朝大皇子,奉旨前來涼州戍邊,膽敢阻攔者,以叛國罪論處。”
李呈的聲音非常低沉冷漠,提劍指向那些圍著他的士兵,喝道:“誰給你們的膽子,難不成,這涼州城已然不是我寧國的地界了?”
眾士兵麵麵相覷,驚惶不已。
李呈看到他們不敢上前,也是暗鬆一口氣。
說實話,他還真有些怕,一來他從來沒有殺過人,難免緊張露怯。二來他擔心這涼州城的軍紀過於混亂,士兵們不受約束,那他也得玩完。
不過現在看來,倒也沒那麼差。
沒辦法,就算有不確定的因素,他也必須這麼做。
大將軍變將軍,不但權勢全無,而且要受製於付仲。畢竟他沒有封王,大將軍都未必能封王,一個將軍又怎麼可能封王,哪怕他是皇子。
所以他能依靠的,就是這個皇子身份,付仲的下馬威就是在打壓他的皇子身份。
如果在這裡低了頭,那他的頭就永遠抬不起來了。若真如此,楊武又怎麼敢在他身上下注?
哪怕有楊婉兒在,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