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準備得怎麼樣了？”
天上人間最近接客的都是蠻夷女子，她們也是時候頂在前線了。
而寧國女子則全都在排練琉璃大會的開場秀，李呈對此非常重視，每天幾乎都來過問進度。
對此有些蠻夷女子不滿，覺得為什麼不讓她們來準備開場秀，結果柳青青讓她們秀一下身段，全都懵逼了。
文化上的差異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彌補的，所謂儀態，那是一種文化習慣。
就好像後世的影視劇裡，幾乎所有的年輕演員演古裝全都沒有儀態一樣，隨便拉一個從小練戲曲的人上來，就能教他們做人。
雖然戲曲演員演正戲其實也未必能演好，但儀態這方麵，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吊打。畢竟從小練這個，已然成了肌肉記憶，也就是習慣，自不是旁人可比。
蠻夷女人幾乎沒有儀態可言，畢竟草原不講究這些，而想學也不是短時間的事，玩寧國的歌舞表演那就更是無從說起了。
所以她們想搶寧國女子的位置，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也就隻配接客。
“嗯，都已完備，再熟練一些便好。”
柳青青這段時間也是勞累得很，白日裡要指導姑娘們準備開場秀，必須要求精益求精。而晚上偶爾還要去侍候李呈，休息的時間都很少。
以至於她都有了濃濃的黑眼圈，麵色也憔悴了許多。
李呈看著十分不忍，道：“琉璃大會過後，給你放個假，休息一段時日。”
“那如何能行？”
柳青青不樂意了，道：“既為殿下做事，豈能如此懈怠。殿下關心，妾身自是銘記於心，還望殿下不必擔憂妾身，以正事為重。”
不得不說，柳青青雖然在男女之事上放得開，其實思想也比較傳統。
畢竟京城出身，雖然她沒有刻意說過，但行為舉止無不在說明她出身不俗，絕非普通的青樓女子。
而京城大戶人家出身的人，都有些類似，事業心很重。可惜眼下這時代，女人真的很難有出頭之日，除非生在西夏還差不多。
“也罷，隨你便是。”
李呈不會去束縛她，最多也就勸幾句，不聽就算了。隻不過最近他不會再讓柳青青侍寢，這明顯都累得不行了。
“隻不過，這舞蹈並不複雜，為何殿下要說此為成名之作？”
柳青青不是很理解，這舞蹈編排是她與李呈一起編的，整個過程花了都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完成了個大概，也沒什麼特彆出彩的地方。
甚至她覺得單調，想要加些高難度動作進去，也好屆時迎得滿堂彩，卻被李呈拒絕了。
依李呈的話說，那些動作和街頭賣藝的劈叉沒什麼兩樣，他要的不是這種俗不可耐的彩頭，而是要直擊人心。
可就這舞蹈，看不出有什麼直擊人心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個高潔優美，不染塵埃，僅此而已。
但這種舞，讓草原人覺得新鮮還有可能，可她知道西夏女人才是李呈的目標，而西夏的歌舞幾乎脫胎於寧國，自然不會覺得新鮮。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李呈神秘一笑。
“哎喲，這是在做什麼，練舞麼？”
正在這時，隻見春滿園的老鴇妙妙扭著腰肢飄進了天上人間的後院，一臉的揶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