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誰敢跑！”
馮遠怒了，隻不過是煙火罷了，你們是沒見過嗎？
好吧，這麼大這麼亮的確實沒有見過，但隻要有點常識就知道這是什麼，你們怕個屁啊。
軍官們焦頭爛額的維護著秩序，防止軍隊生變，好在並沒有造成太大的亂子，騷動一會便穩定了下來。
但馮遠的臉更黑了。
他當然知道士兵們為什麼害怕，已然成了驚弓之鳥，這種狀態上戰場真的很危險。
“該死的太監，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毫無疑問，這煙花就是李呈故意放了來嚇他們的，甚至想讓他們軍隊嘩變，真是用心險惡。
不過也未免太小瞧朝廷正規軍的軍隊素質了，若這樣就能被嚇倒，那朝廷花這麼大代價養鎮西軍做什麼。
更何況鎮西軍在西邊與倭寇作戰，個個身經百戰，豈會那般不堪？
“繼續走！”
鎮西軍的士兵們確實是被嚇到了，那如爆竹般的炸響已然成為了他們的惡夢，火槍和神雷都太可怕了，非人力所能抵擋。
隻不過經此一嚇，他們更是不滿了，明知對方有此等神兵利器，還要強行攻城，這根本就是送死的行為。
馮遠完全不顧他們的死活。
雖說身為軍人，對於死亡早已有心理準備，上了戰場又怎能怕死？
但是此前那一戰，讓他們心底裡覺得膽寒，那是拚命就能勝的嗎？連敵人是什麼樣子都沒看到，就死傷慘重。
就算不怕死，但也不能這麼窩囊的死啊。
“繼續走，今日不拿下江州城，誓不罷休！”軍官們高聲喝叫，誰若走得慢了，還得吃鞭子。
如此情況，讓鎮西軍怨氣更重，隻是沒法違抗罷了。
……
“哈哈，他們已經瘋了。”
李呈拿著望遠鏡，看得直笑。
有煙花的光亮，能看得更清楚些，鎮西軍的將領簡直不拿士兵當人啊，而且看士兵的模樣，似乎平時並非如此，唯有這次過於嚴厲。
這簡直就是故意給機會。
“殿下，你還笑得出來？都殺過來了！”
“是啊殿下，為何此次不派火槍隊去迎擊啊，就如上次那般。”
“火槍隊出馬，他們定不敢強來。”
薑夫子等官員收到消息爬上了城牆，紛紛開口質問李呈，難道就這麼靜等著鎮西軍來攻麼，這太冒險了。
涼州軍兵力嚴重不足，可遠比不上對方，而火槍似乎隻在平地對陣時有強大的威力，用來守城恐怕並沒有那麼強。
若是最後打成了白刃戰，涼州軍必敗無疑，怎能讓對方肆意攻城呢。
李呈將望遠鏡遞給了薑夫子，道：“你看看，他們渡江之時，為何陣勢？”
薑夫子拿過來看了一眼，道：“呃，像是一字排開。”
“正是。”
李呈點頭，道：“雖然隊伍密集，但陣型拉得很長，便是為了防止火槍。而且夜色太暗，火槍隊難以精準打擊目標，可一旦開火，其光亮便會成為弓箭手的靶子。”